隨著馬兒逐漸安穩,眾人的心中懸著的巨石也終於放了下來。
衛啟身為父親也顧不得皇帝的威嚴趕忙上前詢問“平兒,沒事吧,來人啊,快宣太醫診脈。”
“用不著,老夫我在這呢。”三師父也趕到跟前。
“是朕眼拙,一時情急竟沒看見先生在此,快請先生診治。”
三師父立刻給衛平把脈“小皇子無礙,只是受了些驚嚇,服用一顆我親自制作九轉養神丸即可。”
說完三師父熟練的從藥箱裡拿出一顆葫蘆,取出一顆藥丸送與衛平服下。
衛宣眼看情形變化便緊忙跪在衛啟面前“父皇,兒臣有罪,都怪兒臣射術不精驚了戰馬,才讓四弟如此兇險,請父皇責罰。”
衛戈在一旁眼神中充滿鄙視與輕蔑,心中早已受夠了這位皇兄的虛偽,他要是不顧及顏面恨不得啐一口痰吐在地上。
“責罰倒也不必了,想必你也不是故意的,但是我衛國的皇子不能只知整日閉門苦讀儒學,衛國需要的是文武雙全的皇子,你的騎射還需加強,這方面你的三弟比你強上不少。”衛啟也是對今天自己的這位二兒子的表現很是不滿。
“兒臣叩謝父皇天恩,日後定當勤加練習弓馬。”二皇子叩拜過之後立刻起身。
丁鶴玄在一旁盯著二皇子,在他心裡這位皇子已經成了一位嘴上君子內心小人的奸邪之人,但是自己也暫時不能同他為敵,否則自己也會陷入危險之中。
“平遠侯,今日你救了平兒有功,朕就準你從明日起可以同百官一起早朝,另外你也不必再住在云溪苑裡了,朕讓人在都城給你尋了座宅子做你的侯府,再將平遠郡賜給你做封地。”
“臣謝陛下隆恩,臣還有個請求。”丁鶴玄雖然聽得有些糊塗,但是感覺上自己的這個侯爵這次得到了一些實際的提升,不再像這十年間掛著一個侯爵的空頭封號。
“何事,只要你的請求不過分朕都可以準了你。”
“臣要云溪苑的那兩位侍衛,就是金虎、金豹兩兄弟。”
“準了,不過你小子倒是挺聰明,他們兩都是三品的高手,做侍衛也是十分盡職盡責。”
一旁緩過神來的衛平悄咪咪的對著姐姐衛玥說“皇姐,鶴玄哥哥出了宮是不是就不能經常陪我玩了?”
衛玥有些失落的點點頭,把目光緊緊鎖定在丁鶴玄的身上,衛平見狀也無奈的低下了頭。
“趙執事,你回宮後隨後就派人去云溪苑幫他們收拾一下搬到侯府,還有差人把那匹汗血寶馬送到他的新住處。”衛啟說完就先眾人一步移駕回宮。
衛宣便也緊隨其後離開現場,看著丁鶴玄再次立功,他的心中已經生出怨恨,只是臉上強行咧開的笑容也是過於僵硬。
“鶴玄兄弟剛剛輕功可比我好多了,就像只小鳥一樣一蹬就飛。”衛戈過來拍了拍丁鶴玄的肩膀。
“戈兄,那叫身輕如燕,還是要多謝你剛剛的親身師範,要不是你我也沒辦法將馬停下來。”
“哈哈哈,這有什麼可謝的,你們兩個一個是我的親手足一個是我的義弟,我理應如此。”說完走的更近把嘴放在他的耳旁。
“你這馬上就出宮了,日後我可以時不時找看望外公之類的理由出宮,可是皇姐可能很難出宮,你抓緊時間多和我皇姐聊聊吧,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了。”這一說讓丁鶴玄變得面紅耳赤。
衛戈今日也一時興起放棄坐馬車直接騎馬回去了,只留下丁鶴玄和師父們再加上衛玥和衛平。
“我們也一起回宮吧,今日小皇子他也受了些驚嚇,還是早些送她回去修養為好。”眾人同意了丁鶴玄的想法,沒有在校場多加逗留便啟程回宮。
回宮路上丁鶴玄也是心不在蔫,二師父看見徒弟心不在焉就關心發問“鶴玄,怎麼了,你今天也被嚇著了?”
“沒有,二師父我就是突然之間學會了騎馬覺得很驚訝,還有就是疑惑那二皇子今日的所作所為是否故意為之。”
“這有啥可驚訝的,馬上出了宮你就能隨時騎著那匹汗血寶馬了,那馬可太氣派了,至於那位二皇子我細觀其面,發現他愁眉不展,眉間積鬱,恐怕心思不少。”三師父插了句話心中抑制不住對白馬的喜愛。
馬車裡大師父開始淺笑一聲“惡人自有天收,不過我看這小傢伙像蔫了的菜葉不是因為這個二皇子吧,他這很明顯出了宮就不能常與長公主相見了。”
另外兩位師父恍然大悟,丁鶴玄心思被戳破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