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的朋友眾多,其中很多都是圈子裡的人,既然董老說要去找他,那麼必然有需要他的道理。
我沒有追問,一切等到了目的地之後,自然一切都知曉。
和我想的不同,董老要找的高人,不是住在清幽的郊區,而是在淮城最繁華糜爛的娛樂街。
這條街上全是酒吧ktv和夜店,每到夜晚,瘋狂的人們的吼聲能傳出去老遠,正因為如此,這條街也獲得了鬼哭狼嚎一條街的外號。
當董老把車開進這條街的時候,我就隱隱開始不淡定了,這他孃的什麼高人才會蹲在這種地方。
董老見我表情古怪,笑而不語,將車停在了一家叫“白日宣吟”的店門口。
這明明是白天,可這家夜店門口卻停滿了車,我看著那做的浮華曖昧的店標牌,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了我的心頭。
“走吧,進去找他。”
董老停好了車,戳了戳愣在店門口的我。
我跟在董老身後亦步亦趨的往裡走,當推開那扇門的一剎那,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差點讓我暫時性失聰。
店裡豔俗的彩色燈球把昏暗而曖昧的光線撒到每個人的身上,不少穿著大膽的年輕男女在賣力的跳著貼面舞,男人們的手在不老實的遊動著,而女人們也根本不在乎自己被佔了便宜。
這他孃的可是中午,而裡面的這群牲口卻跟深夜一般的狂歡著,還真是應對了店門的牌子,他孃的白日宣淫。
我總感覺如果國家不是不允許,這店老闆肯定連字都不會改一下。
最讓我震驚的是,舞臺上勁歌熱舞的主持人,竟然他孃的是個和尚!
“唱的咋樣?”
董老指了指臺上的光頭,笑著問我。
“這就是你帶我來找的高人?”
雖然我十分不願意相信,但是為了確定,我還是問了一下。
在董老點頭的那一剎那,我扭頭就走。
“哎哎哎,幹啥去?今天的活沒了他可不行。”
董老一把扯住了我。
“我求求您可別折磨我了,帶他去幹啥?到墓裡蹦迪?董哥,您是我親哥,咱能別開這種玩笑嗎?”
我都快哭了,董老一聽這話,卻有些不樂意起來了。
“你小子光知道看表面,知不知道什麼叫大隱隱於市,什麼叫出淤泥而不染?”
我看著臺上的那個開始跳脫衣舞的光頭,絕望的捂上了眼睛。
玩蛋!
今天這事玩蛋了!
我心裡絕望的想著,而董老卻拉我坐到了一個卡座,點了兩杯飲料。
“呦,稀客,今天咋想起來我了?”
我正低著頭失魂落魄呢,卻發現那個和尚已經不知道何時來到了我們的卡座,正在和董老打招呼。
“嘿嘿,今晚有個硬骨頭,特地跑來拉著你一起啃。”
董老嘿嘿笑道。
“那感情好啊,我就喜歡啃硬骨頭。”
那和尚端起了一杯橙汁,抹了把頭上的汗珠,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這是你徒弟?”
和尚指了指我,對董老笑道。
“哪能呢,這位可是尹半仙的親孫子,算是我的小老弟吧,今天這活就是他攬的。”
那和尚一聽爺爺的名字,頓時來了興趣,仔細的打量了我一番。
“命倒是好命,可是被衝了,可惜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