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銀兵前天才見過我,自然十分熟悉,他微微的朝我點頭示意,這才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枷鎖將軍同徵月將軍到!”
門內的傳話鬼聽到之後也原樣喊了一邊,我們站在門外等待起來,四個小將則站到一旁候著我們出來。
“請四位將軍入內!”
不多時,傳話鬼再次喊了起來,守門的陰兵朝我們點了點頭,列開身子讓我們進去。
公堂上的鬼今天少了很多,二十四司公全部都不在場,整個公堂顯得空曠無比,堂上坐著城隍爺,二位判官在他身邊站立著。馬面和黑白無常在下面侍立著。
看見我來,陸恆微微笑著擠了擠眼,我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早知道得到城隍爺這當炮灰,我們還不如窩在林軒的小店裡混日子呢。現在這一切麻煩事還都是拜這陸恆所賜。
陸恆見我這個反應,尷尬的笑了一下,低下頭去不敢再看我了。
我們按順序給城隍爺施完禮之後,站在了一旁,而馬面黑白無常以及隨後進來的日遊神,則站在了另一旁。
小白和陸恆站在我的對面似乎都有些窘迫,他倆耷攏著腦袋也不抬頭看我們,倒好像地上有什麼有趣的東西似的。
“四位將軍,為何來遲?”
城隍爺沒有說話,一雙眼睛在我們身上瞟來瞟去,他身旁的文判官開口問道。
“回城隍爺,回判官,前日日遊神和馬面將軍到我罰惡司參觀,得知我要大擺鬼珠酒為全軍提升實力,與我兄弟發生了些許不愉快,當晚我司就被覬覦鬼珠的歹人給潛入。對手實力很強,我將其引入地下的押惡監內,與其激鬥了一天才將其擊斃,有身上的血跡為證。”
我出列抱拳,微欠著身子說道,不動聲色的給日遊神和馬面扣了個大鍋。
事實確實是這樣的,雖然我已經知道了歹人是王家的人,可是不明就裡的人還是會將第一個懷疑到日遊神他倆的頭上。
“哦?竟有此事?”
城隍爺終於開了口,他的眼睛在我身上瞄了一圈,確實看到了我身上有血跡,便又把目光轉移到了日遊神和馬面身上。
“日遊神和馬面,徵月將軍所說是否屬實?”
城隍爺開口問道,日遊神只得和馬面黑著臉出列。
“回城隍爺,我二人確實去過罰惡司,可之後徵月將軍被歹人襲擊的事,我等完全不知情。”
日遊神說著,恨恨的瞪了我一眼,這娘們估計也沒想到,她還沒告我的狀,我倒是先給她扣了個大鍋。
“徵月將軍,此事可有證明歹人身份的東西?”
城隍爺再次問我道。
“沒有。”
這個確實真的沒有,矮個子被段氏給捏成了肉泥,除了那個刻著“月”字的令牌,其他什麼東西都沒能留下來。而此刻我要拿出了那塊令牌,說不定還只是給我的自己找麻煩。
“既然沒有,那此事先暫且一擱,等徵月將軍自行排查到了兇手的身份,本官再為你主持公道可好?”
城隍翻了翻眼皮,沉聲說道。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