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馬啃的是月鬼王那邊的鬼兵,頭盔在黃泉馬的利齒之下跟紙糊的似的,根本擋不住,那鬼兵當場就死了。
“鬼差動手了!”
月鬼王手下的鬼兵驚叫起來,手裡的長矛下意識的提起來往前亂戳,當場就戳倒了幾個鬼差官兵。
兩撥人頓時炸開了鍋,槍尖寒芒直閃,棒影紛飛。
我胯下的黃泉馬順勢又踩倒兩個鬼兵,這才被白無常用定魂鈴給喝住。
“且住!”
白無常一抖手上的哭喪棒,那定魂鈴叮噹一聲,我胯下的黃泉馬立刻沒了動靜,我只感覺渾身猛地一沉,彷彿灌滿了鉛,難以行動起來。
“吼!”
胯下的黃泉馬大吼一聲,脖子竟然開始扭動了起來,我心裡大驚,這畜生竟然隱隱有掙脫束縛的趨勢。
“呔!畜生安敢逞兇!”
白無常厲喝一聲,提著哭喪棒奔到我身邊,手中的哭喪棒輪圓了往黃泉馬脖子上一砸。
黃泉馬捱了這一棒,也不知道慘叫,渾身一軟就倒在了地上,眼看著剩下的魂魄也被白無常給一棒子給敲散了。
我隨著黃泉馬一起倒在了地上,左腿被黃泉馬給壓在了身下,躺在地上看著那白無常冷著臉往我這邊走來。
正是黃泉馬的失控才導致兩撥人打了起來,就算是我也估計不會相信黃泉馬忽然暴走這種拙劣的藉口,我有些緊張的看著白無常,這老小子不會是要趁這個機會對我下手吧。
“朱顏!安亦菡!”
我心中喊了起來,可這兩個妮子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鬼珠吃撐了,現在竟然召喚不出來了。
完犢子了!我現在衝到兩撥鬼兵的後邊,老三想過來救我也來不及。
我心裡一急,眼前忽然血紅一片,彷彿體內的血霧衝出了體外一樣,我只感覺渾身一陣輕鬆,立刻掙脫了定魂鈴的束縛。
我嗖的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瞪著眼看著往我身邊走過來的白無常,生怕這犢子偷襲我。
白無常一愣,顯然沒想到我竟然能掙脫定魂鈴的束縛,冷笑了一聲:“兩位天師用這等手段挑撥城隍和月鬼王之間的矛盾,可真是一步好棋啊。”
我苦笑了一聲沒說話,我要說這是因為黃泉馬暴走,誰他孃的能信我。
我乾脆閉了嘴,往後退去。
老三和陸恆也都各自下了馬,跑到了我的身邊。
“老白,別看熱鬧了,趕快來幫忙!”
黑無常脾氣異常暴躁,月鬼王那邊的鬼兵剛一提矛,這貨就衝到了鬼兵堆中拿著哭喪棒亂敲了起來,
月鬼王手下的兵將實力和城隍的這些個陰兵陰將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也多虧了黑無常,這才讓戰局趨於一個平穩的狀態。
“兩位天師好自為之,借刀殺人這種事情終究不能長遠,城隍爺和月鬼王都不是傻子。”
白無常冷冷的看了我們一眼,揮舞著哭喪棒加入了戰局。
“陌哥,這可咋辦?”
老三見白無常走了,這才問道。
“還能咋辦,白無常話裡的威脅意味你還聽不出來嗎?人家這是徹底把咱們當成有預謀挑起矛盾的了,這次回去了,估計還得去城隍那裡告咱們一狀。”
我眉毛皺的都快擰成疙瘩了,看著打的不可開交的兩撥人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