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是一層白色的細沙,和我之前經歷的完全一模一樣。
老三則是一臉的新鮮感,在那白沙上踩了又踩,生在商賈之家,他根本就沒見過這些土玩意。
“陌哥,這地上鋪這玩意幹啥啊。”
老三轉過臉問道。
“這是白沙,鋪在地上防止下雨的時候泥巴粘腳上,要不然帶進屋裡不好打掃。”
我心不在焉的回答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的那扇雙開的木格子門。
陳幽已經先行走到了門口,伸手在門上咚咚敲了兩下。
“鬼耳朵,出來開門了!”
陳幽似乎和這個聽陰人還算熟悉,開口就十分不客氣。
我和老三也很快走到了門前,我默默的站在陳幽的身後,看著那紙糊的窗子,心裡暗暗緊張起來。
我生怕一開門露出的又是那老頭的臉,屋裡還有一盆火鍋在等著我們。
“呵,倒是稀客。”
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穿著黑袍的年輕男人站在門後,臉色平淡的看著我們這些人。
這年輕人面色蒼白,有一種病懨懨的感覺,面容極為陰柔,甚至有幾分像女性,渾身一點陽剛之氣都沒有。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一雙招風耳,幾乎快有他小半邊臉大了,作為五官之一,可以說是比例完全失調。
“噗哧~”
張錢這貨看到這年輕人的面容,忍不住笑了出來,那噗嗤一聲極為清楚,那年輕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張錢忽然就閉了嘴,速度快的跟被人掐了喉嚨似的。
“哥?”
張權見他行為有些反常,抬手戳了戳他,張錢則一個勁的搖頭,我看見他雙手都在發抖。
果然和陳幽有聯絡的人都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角色,我看張錢這幅樣子,就知道他中了這年輕人的手段。
“怎麼落到了這個下場?”
年輕人淡淡的看了一眼陳幽肩上的兩個鐵圈,不動聲色的開口問道。
“呵,還不是上面的幾個老傢伙,嫌我事情鬧得太大,就把我給鎖了起來,讓這兩個王八犢子整天拴著我,跟遛狗似的,別提多難受了。”
陳幽說著,把身上的鐵鏈晃得嘩啦啦直響,滿臉的無可奈何。
他身後的張權聽到陳幽罵他王八犢子,剛抬手想扯那鎖仙鏈,年輕人猛然瞪了他一眼,張權立刻和他哥一樣,渾身抖了起來。
“陌哥...”
老三輕輕的捅了捅我,我輕輕點了點頭,示意我也注意到了。
年輕人轉頭看了我一眼,忽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回帶來的人倒是有趣,是你的新實驗材料?”
年輕人微笑著打量我,一邊對陳幽說道。
我聽到這話脊樑骨一涼,感情陳幽經常帶他的實驗材料來這?
“屁的實驗材料,這是我一個小老弟,你可別往他身上打什麼鬼主意。”
陳幽笑罵一聲,忽然神神秘秘一笑,說道:“進屋和你商量個事。”
年輕人輕輕瞥了他一眼,轉身進了屋子。
我和陳幽一起往裡走,老三走在我們的後面。
張錢和張權兩人正打算進門的時候,老三哐噹一聲把門關上,差點撞了他們的鼻子。
“你幹嘛!”
張錢怒視著老三,滿眼氣憤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