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疏微怔：「幫你？」
顧靈思攥緊胸口的衣服，呼吸艱難，點頭道：「對，求你了寧疏，幫幫我。我父親現在對我很失望，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的未來很有可能就是作為棋子聯姻隨便嫁給什麼人……」
顧靈思儘量示弱，卑微又難堪地望著寧疏時，好像全世界寧疏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其實顧靈思也生得很美，只是跟明黛那樣國色天香的大美人比起來稍顯遜色，她膚白貌美、纖美柔弱，眼裡蓄滿了淚水苦苦哀求望著人時，很容易讓那人對她心生憐惜和寬容。
以前顧靈思就常用這辦法對付其他人，屢試屢爽。
可惜到了寧疏這裡，彷彿失效了。
寧疏安靜良久，反問了句：
「難道和我結婚就不算強行？」
寧疏自問和顧靈思沒什麼交集，要是顧靈思現在表示對他有多麼深厚的感情，非他不嫁之類的，寧疏更是不會信。
顧靈思對此同樣清楚。
於是她嘆息道：「我相信你的人品，能為了小時候的救命之恩，苦苦尋找這麼多年的人，不會是壞人。」
寧疏輕嗤了聲，明顯對那句「不是壞人」不認同。
顧靈思故作不懂地望著他。
「……你繼續說。」
「我不知道還有誰能幫我，如果要選擇一個人結婚，我更寧願那人是你，至少為著小時候那份救命之恩，你都不會虧待我，對嗎？」
寧疏不接話。
顧靈思有些心急了，目不轉睛盯著寧疏，觀察他的微表情。
她忽然試探道：「是不是你有喜歡的人……」
「不是！」寧疏近乎嚴厲地打斷她！
顧靈思被嚇到了，臉色微白。
寧疏後知後覺意識到他的心態，視線下移，繃緊下頜線，低聲道了歉。
顧靈思勉強擠出笑說沒關係，但她剛才臉色發白不是因為被寧疏嚇著，而是她發現「寧疏有喜歡的人」這個事實。
越是想要掩飾，就越說明它的真實性。
而且以寧疏的表現來看，這個人是他心底不能觸碰的禁區，是他不能接近的人。
是家世太差、寧家看不上？
還是斯人已逝，餘留寧疏緬懷？
抑或是那人的身份是他決不能表現出來喜歡的……
電光石火間，顧靈思腦海裡閃過明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