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早,趙逸車巧妙甩開尾巴,去一個較遠的通訊公司辦了張手機卡,又用在多倫多商學院時的曾用名註冊了一家公司,此事他對外是絕對保密,甚至就連自己的父母都沒告訴。
接下來的日子,他依舊每天都按時去公司,只是每次一去辦公室就關上了門,那些眼睛也無法知道他在裡面忙什麼。可是這對馮鑫來說不是問題,因為人家有監控。
馮鑫只要一進自己的辦公室,就開啟監控,看見趙逸軒要麼扯掉領帶打遊戲,要麼就是呼呼睡大覺。
每當這種時候,馮鑫總是搖搖頭又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心想:是啊,這也正是自己想要的結果,沒有實權,沒有實事可幹,他除了打遊戲睡懶覺還能做什麼?等到趙氏集團完全不姓趙後,等到你給我的女兒打工時,再讓你施展才華不遲,馮鑫得意洋洋,在辦公室裡唱起了“老子的隊伍才開張。。。”
趙逸軒對於這樣的工作似乎豪無怨言,甚至明目張膽在辦公室裡擺上了床和舒適的床上用品。就這樣每天上班打會遊戲,然後倒頭便睡。一個多月後,趙逸軒發現身邊的眼睛開始少了,而睡大覺得的薪水還比較可觀,天底下還有哪裡有這等美差?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呢?所以繼續上班睡覺,大睡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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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夏梓在外地幹了段時間便賴在家裡不想去了,倒不是幹得不好,只是專業不對口,他學的軟體開發,卻讓他做市場營銷,一個喜歡靜的人,讓他去動,還是動嘴皮子,這得有多痛苦?
“夏梓,你二十好幾了,天天呆在家裡不去工作,是想啃老嗎?以後不許晚上玩那麼晚,電費不要錢是不是?”見兒子最近總是太陽曬屁股了還沒起床,而每天晚上大半夜還見他屋裡亮著燈,夏母不樂意了。
“媽,幹嘛吵醒人家睡覺,好睏,我要睡覺,中午飯不吃了,別叫醒我。”被吵醒的夏梓一臉的不耐煩,閉著眼睛一副痛苦表情,使勁用被子矇住頭企圖繼續睡。
這個動作一下撩起了夏母心中的怒火,上前就去扯夏梓的被子:“這麼大人了,不思進取,幾年大學是白讀了嗎?天天只知在家睡大覺,還連午飯都不吃了,身體搞壞爹媽能養你一輩子嗎?學學你姐吧。”
夏梓騰地一下坐起來,拖長了音喊了一聲“媽”。
又一個人在棋盤上琢磨的夏父被屋裡的動靜驚動,也來到夏梓房間。
只聽夏梓閉著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艱難的張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用沙啞的嗓音說:“媽,其實我已經找到工作了,之所以沒告訴你們,是想等拿到第一筆薪水再說。”
“什麼?你找到工作了?是什麼工作?那你怎麼還躺在床上不去呢?”夏母一聽氣消了一大半,將手裡的被子放回床上,並且坐到了床沿上,一個問題接一個的問。
“在大半個月前,我在網上應聘了一家軟體公司,他們對我的簡歷很滿意,安排我在研發中心,這個工作我可以不用去公司,直接在家裡就能完成,很自由我非常喜歡,而且專業對口,公司是個加拿大人註冊的。由於時差的緣故,所以我必須夜裡幹活,白天睡覺,並不是您眼中的睡懶覺,do you understand?”夏梓一口氣說完,說著說著竟還有些興奮,對這份工作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咳!原來如此,梓兒你應該早說嘛,既然是你喜歡的工作,那就好好幹,媽支援你!”夏母聽完鬆了一大口氣。
夏父也趕緊說:“是啊,梓兒,爸也支援你,加油幹,你一定能幹出成績來。”
“夜裡幹活白天休息。。”夏母偏著頭嘀咕一句,一拍大腿看著夏梓道:“梓兒,以後你跟我們一起吃了早飯再睡覺,晚飯我們等你起床了再一起吃,然後我再給你準備一份飯菜放在冰箱裡,你半夜自己在微波爐裡熱下再吃怎麼樣?”夏母一臉興奮,馬上就解決了吃飯的問題。
“嗯,母后大人,就按您說的辦,兒臣是否可以歇息了?”說出了心中的困惑,夏梓也輕鬆許多,一陣倦意襲來,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好好,你休息,我們出去了。”夏母說著就拉起夏父往門口走去,剛要關門,又轉身問道: “對了,梓兒,這家公司叫什麼名字啊?”
剛剛躺下的夏梓又撐起半個身子說:“說起公司名字,我當初還犯嘀咕呢,叫槿色年華,後來想通了,估計是外國人中文學得不太好,卻又想在中國開公司,取箇中國名,錯把錦瑟寫成了槿色,不過也好,這名字中帶了我姐的名字,聽著親切。”
“嗯嗯,好啦,你快睡,睡醒了起來吃飯。”夏母笑容滿面的關上房門,拿了手包和鑰匙就拉著夏父下樓,到了樓下才說:“以後我們早上吃過早飯再出來遛彎買菜,在樓下把菜摘好,等到快餓了再上樓做飯,儘量別吵著梓兒,他這個工作傷神,但看他這麼喜歡,咱得支援。”
“嗯,你說的對,就按你說的辦,不過老伴兒,我以後能不能把象棋帶下樓啊!”夏父笑得像個彌勒佛。
“行,我看你呀,只要帶著象棋,到哪兒都行。”
夏父夏母買完菜回來,便在小區的亭子裡坐下來,平日不太愛說話的夏父一邊摘著豆角一邊說:“老伴兒,你覺得梓兒說的靠譜嗎?真有這麼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