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憐挑了挑眉,又選了道更難的題,容時依舊是脫口而出的答案。
就連蕭文柏都有些驚訝了,要不是這是江憐出的題,他都懷疑這孩子被透題了。
江憐看著容時,她發現這孩子在回答問題的時候,一點也不口吃,相反很是流利,看來應該不是神經問題。
她知道有些人天生心算速度就比別人快,但平常人家的孩子都甚少讓學算術,更何這容時還穿得破破爛爛的,明顯是個流浪的孩子。
容時見江憐盯著他看,眼神有些飄忽,不敢回視。
他也沒有算錯啊!為什麼要這樣看他?
蕭文柏側頭靠近江憐:“這孩子倒確實不錯,日後若是稍加培養,應該大有用處!”
江憐輕點頭,盯著容時。
“你的算術是誰教的?”
容時又攥緊了衣角,一臉慌張。
“我...我...我爹!”
江憐手中的筆在桌上敲著,發出些輕微的聲響。
容時更緊張了,看著她頻繁的眨著眼睛。
江憐自認自己長得並不算嚇人,可在容時眼裡怎麼就這麼讓他害怕。
“你見過我?”
容時連忙搖了搖頭,不敢再看她。
“那你為何怕我?”
容時聽見她這話,頭垂的更低了,聲音低如蚊蟻。
“沒...沒有!”
江憐也不再逼他,示意他先離開。
容時像是得到了解脫,連忙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向門外跑去,步伐沒有絲毫停頓。
“這孩子能力倒是不錯,就是有些口吃,膽子也太小了!”
江憐沒接話,只是看著容時離開的方向。
他明明在回答問題時,沒有絲毫的卡頓,證明他完全是可以正常說話的。
這至於為什麼和他們對話卻口吃,有極大的可能性是心理原因。
他翻了翻資料,看著地址那一欄寫著的地方。
“鏡城外十里地的破廟。”
十里地並不算近,現在天都快黑了,他又是個孩子,此時出城,恐怕走到都已經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