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御書房。
靳年蹙著眉,看著地上跪了一地的大臣。
“皇上,萬萬不可再親征了!”
“皇上傷還未愈,若此時再出城,老臣擔心...”
靳年臉色黑沉,看了看為首的宮荀,又看了看其他人。
“怎麼?擔心我死在外面?”
“老臣並非此意,皇上龍體重要啊!國不可一日無君!”
靳年閉了閉眼,從一旁拿起劍,準備繞過他們出去。
“皇上三思啊!”
一群人齊聲高喊,那架勢似乎是靳年要是走出這個門,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一般。
靳年不再管他們,換好盔甲,翻身上馬直衝著城外而去。
他既然是一國之君,必然要履行君王的職責,護好一方百姓。
更何況,遼軍此時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那顏沐原明顯傷的比他更深。
今日選擇開戰,必然是不願坐以待斃,被他們消耗。
他趕到城外的時候,兩軍已經打起來了,但卻沒有看到顏沐原的身影。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們選擇今日開戰,更大的可能是顏沐原可能剛醒!
那日顏沐原明顯已經有些站不穩了,現在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
現在他們雙方不過是半斤八兩,只不過是互相都不願意給對方一條生路罷了!
若是遼軍成功撤離,那麼勢必會再捲土重來,到時候便是更加不可預計的傷害。
而遼軍若是不主動進攻,任由他們繼續騷擾,到時候等待他們的結果也只有死。
夜色將晚,只有兩軍交戰的炮火點亮了這夜。
若是按照這樣持續下去,雙方不過是互相陪葬罷了!
靳年立於城牆之上,而剛剛經過一場大戰計程車兵們疲憊的躺下,有些人甚至已經脫力,需要戰友攙扶著才能勉強回城。
這一仗無論對哪一方來說都沒有獲得任何好處,只不過是在互相消耗罷了!
他從苗疆邊界抽走的五萬士兵還不知能否阻擋住大遼的援軍,但鏡城的情況已經非常不樂觀了!
靳年讓伍行停止了對大遼的騷擾,顏沐原果然便也不再挑起戰爭,兩軍就這樣一個在城內,一個在城外互相休養。
無謂的傷亡任誰都不願見到!
可偏偏天不遂人願,靳年坐於金鑾殿中,看著下方的人,表情嚴肅。
“你說什麼?”
“苗...苗疆出兵了!”
靳年閉了閉眼,只覺得心中氣血翻滾。
現在苗疆突然出兵,摸不清他們的立場,但顏沐原原本就是苗疆人,若是苗疆與遼國聯合對他們來說極為不利。
“大概多少人?”
“五...五萬!”
尚書令看著靳年的樣子,有些哆嗦。
整個金鑾殿上,無一人敢出聲,一個比一個頭還要低,生怕靳年發火連累到他們。
別說是苗疆的五萬人,就連遼軍那五萬軍隊能否成功阻攔都不好說,若是再加上苗疆的五萬,只怕是...
“退朝吧!”
靳年有些無力,自他坐上這個位置,紛擾不斷,無一不告訴著他,這個國家已經從內到外腐爛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