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應下,連忙端上來一壺酒。
“這是我們店的招牌,名為沁淵。若是姑娘酒量不好,可要少飲幾杯!”
江憐不愛喝酒,蕩了盪酒杯,酒香逐漸飄散出來。
“靳公子覺得這酒如何?”
“頗為醇厚,窖香濃郁,確實擔得起這名字。”
“那不如靳公子再品品這一杯?”
江憐將斟滿茅臺的酒杯推了過去,酒香四溢。
因為他們闊氣的表現本就吸引了不少人圍觀,現在這酒香更是吸引了不少人。
“醬香味自然,香氣純正。微薄而不淡,比方才那酒更多了幾分回味,算是難得的好酒。”
一旁的小廝一聽靳年這說辭,自家的酒被比下去,自然不爽。
“姑娘這酒年數幾何?我賣酒十餘年,從未見過你這酒。我們蜀香樓這沁淵可是足足封存了十年才啟壇開酒。”
“既然你賣酒十餘年,想必對品酒很是在行,不若你也嚐嚐?”
那小廝被江憐的話一激,反倒有些自傲起來。
他剛接過酒杯,那酒香比方才還要更加香濃,引來了不少圍觀的人。
“小二,你行不行啊!不行讓我來!這好酒可別被你糟蹋了!”
這蜀香樓大多都是愛酒之人,聞見這酒香便有些蠢蠢欲動,瞧見他猶猶豫豫的樣子更是不待見。
那小廝被激的臉色有些漲紅,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卻被辣的有些嗓子疼,一頓乾咳。
“小二!我就說你不行!真是在糟蹋酒,好酒哪有你這樣喝的!”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起來,而那說話的也不是別人,正是魏明達。
昨日江憐給他那瓶茅臺的代價,就是今日陪她演這場戲。
“魏某沒什麼別的愛好,但也算品酒無數,姑娘可否賞魏某一杯嚐嚐!”
魏明達愛喝酒也算是鏡城人盡皆知的事了,也沒有人質疑什麼。
魏明達接過江憐手裡的酒杯,還有些開心的手抖,畢竟江憐告訴她,今日這酒比送給他的那些還要更加好上一些。
一口飲下,魏明達長舒一口氣“若是能日日有這酒喝,人生何求啊!”
他們動靜太大,倒是引來了蜀香樓的老闆。
“小二,這是在幹什麼!”
那小廝見著老闆,彷彿找到了救星,把事情一通說了個遍。
能把蜀香樓做成第一酒樓的老闆,也不算什麼普通人物。
故意鬧出這麼大動靜請人喝酒,必然不可能是普通來吃飯的客人。
“這位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江憐目的達到,也不兜圈子,拿著酒跟著老闆。
“我姓秦,是這蜀香樓的老闆,不知姑娘這酒怎麼賣?”
“秦老闆這麼爽快,我也不多說,這剩下半壺酒我贈與秦老闆,秦老闆可以嘗過以後再定價。”
秦琒眼神微眯,這女子今日之事實在是一石二鳥。
今日這酒算是傳開了,若是他出價低了,她大可去其他酒樓出售,反倒壞了他蜀香樓的名聲。
結賬時,秦老闆免了他們這一桌的消費,倒是在江憐的意料之中。
她這頓飯本就沒打算花靳年的錢,不過是這蜀香樓不太好進,而靳年絕非如他所說一般普通,這送上門來的鑰匙怎麼能不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