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遊艇上,即便是陳江河十分癲狂的說要讓他下不了遊艇。
謝景廷也始終淡定。
他除了想看看陳江河還有什麼招數,還想讓他親口承認之前對宋伊桃做的那些錯事。
最重要的,他要確認宋伊桃被推下山崖的幕後指使,跟他想的那個人是不是一個……
陳江河本身就沒什麼腦子,在盛怒的絕望之下,更是口無遮攔,被他一刺激,就什麼都說了。
“謝景廷,你不是要跟宋茜茜訂婚嗎,你不知道吧,我都把她玩遍了。”
遊艇內倉的頂燈很亮,把陳江河臉上嘲諷的神情映得也越加猙獰。
“你是說你把她扔在華西影視門口那次嗎?”謝景廷向後靠在沙發背上,語氣悠悠。
陳江河嗤嗤笑了兩聲,然後拍了拍手:“宋小姐害了宋小姐,還是宋茜茜給我的建議。”
“哈哈哈,對了,你不是把阿同廢了嗎,他也親自嘗過宋茜茜的滋味呢!”
謝景廷淡淡勾了勾唇,斜睨著陳江河,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你還有沒有其他新鮮點的事?”
旁邊徐麗然眉頭緊蹙,失去了往日的淡定。
“夠了,夠了!陳江河,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陳江河閉眼深吸了一口氣,猛的站起身。
“徐麗然!我當然知道我在幹什麼,你們都要放棄我,要害死我,你想讓我怎麼辦,我親愛的舅媽?!”
徐麗然深吸一口氣:“你爸爸現在還沒來,你也沒輸,何必這樣鬧的不可收場?”
“我鬧?”陳江河指著自己,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然後仰天大笑兩聲。
“哈哈哈,你們一個一個的分明是想置我於死地,現在倒成了我在鬧了!”
徐麗然被氣的臉色蒼白。
捫心自問,現在的場面,她一定會想辦法保全謝景廷,放棄陳江河的。
不過陳江河就算再無知,到底是陳敬的親生兒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
陳敬最多是把資產和企業的控制權往陳媛媛那邊傾斜,也不會真的就會全盤放棄陳江河。
不過陳江河完全顧不上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譏笑:“謝景廷,你想聽點新鮮的,那我就跟你說點新鮮的。”
“你不知道吧,阿同把宋伊桃擄走,我為什麼突然放了她?”
他頓了頓,故意拖長了音調,像是在刻意玩味謝景廷的表情:“是鐘意,呵,不然你以為宋伊桃為什麼能毫髮無傷?!你壓根就比不上鐘意!”
他說完,放肆地大笑起來,笑聲裡滿是對謝景廷的輕蔑。
謝景廷咬緊了後槽牙,眸色暗沉盯著
“說到底,雖然是宋茜茜的主意,是她的提議,但是,我覺得十分有趣,你的現任想要把你前妻送到我的床上,我可以玩她們兩個,多有趣!”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著,彷彿在講述一件稀鬆平常的趣事,
“那些誣陷她的證據,散佈出去的謠言,都是我做的。看著宋伊桃被眾人指責,看著你為她失去理智,還真是挺刺激的。”
他說這些的時候,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病態的興奮。
全然不顧謝景廷愈發陰沉的臉色和緊握成拳的雙手。
遊艇四周是廣袤無垠的大海,海浪有節奏地拍打著船身,艙內的氣氛卻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陳江河笑完,深吸了一口氣,“謝景廷,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也不過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