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蘇景遷還是懶洋洋的語氣。
“與你無關。”
“當然,”蘇景遷低眉淺笑,“猜一猜就知道,你是要,舍下臉面去求一直不讓你跟我來往,你卻一直沒有聽她的話的顧小棠。”
黎念傾沒有答話。
“哎呀……真是,人要是被逼到絕境啊,臉面什麼的,還真就不值錢了……”
“你是不是忘記了,曾經在顧小棠面前,你是怎麼維護我的?”
“你猜猜,顧小棠會不會在心裡,罵了你無數遍?”
“蘇景遷……”黎念傾深吸了口氣。
她的確能想象,曾經自己像個傻/逼一樣,無數次在顧小棠向她揭露蘇景遷的陰暗面的時候,護著蘇景遷,質疑顧小棠,會讓顧小棠這個快人快語、卻是真心為自己著想的發小有多難過。
她亦沒有資格去請求顧小棠的原諒。
只是想找個不再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好好想想接下來的安排。
可蘇景遷刀刀紮在她心窩裡。
“不是人人都像你這麼無恥。”
“……”蘇景遷狠盯了她半晌,倏爾一笑,“是,那你就去吧。”
他從臺階上走下來,來到她身後,輕而易舉奪走了她的揹包,從裡面抽出了她的錢夾,開啟看到裡面幾張銀行卡。
“哦,忘了,之前每個月還給了你幾萬塊,”他笑盈盈地把那幾張卡抽出來,收到自己的口袋裡,“既然都已經決定去顧家了,再花我的錢,不太合適吧?”
他把錢夾重新放回去,看到相框的時候皺了皺眉,也抽出了一點,看清以後,不屑地扔了回去。
然後把揹包遞給她。
“去,走吧。”蘇景遷衝她揚了揚下巴,“你不是很本事嗎?那就淨身出戶,帶著你那個蠢狗,以後讓它給你養老送終。”
黎念傾沒想過做人可以這麼惡毒。
在絨絨因為他的失誤送命以後,他看著這個曾經全心信任過他的小生命留下的最後的念想,會說一句,讓它給你養老送終。
她幾乎感覺不到憤怒了。
只有無盡的冷。
她揚起手,一巴掌還沒落下,就已經被蘇景遷掐住了脖子,按在小院籬笆上。
腹中孩子像是感受到了不安,掙扎著似是抗議。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鬧脾氣?”
撂下這句話以後,蘇景遷扯著她的衣領,把她拽進屋裡。
一地碎玻璃。
蘇景遷挑了挑眉,興致闌珊。
“長本事了黎念傾,會砸東西了。我的房子,你就這麼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