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霍椋親信急色匆匆跑到霍椋跟前,還沒說話就聽霍椋望著國相府的高牆問,“外頭怎麼這麼亂?”
“相爺,壹國兵馬已經進了京城了!現在壹國人已經殺到皇宮外了!”
“什麼!”霍椋臉色大變,“夏侯荀穆這是要幹什麼?是要奪城還是要逼宮?”
才說完這話,霍椋又覺出不對,“夏侯荀穆不是進宮了麼?是誰把壹國人帶進來的?”
“是壹國公主拿了信物,城門早就被打過招呼,竟就把人放了進來!相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陰鷙遮蓋了霍椋臉上的威嚴,“錢博彥的人還未到京城?”
“照計劃錢國舅四五天後才能趕到京城來,就算是早早收到訊息馬不停蹄現在也不見得能到京城。相爺,夏侯家的兩兄妹是什麼意思?還是他們又揹著相爺與五皇子有了別的合謀,所以提前動手?”
霍椋冷聲道,“不管是有合謀還是沒合謀,既然他壹國人已經進京還直逼皇宮,我霍椋作為國相豈能坐以待斃?傳我令,殺敵,救君!”
海棠雖在後院,但依舊能聽見外頭那不尋常的聲音。院子裡還隱約能聽見下人們驚慌的議論。
“那些壹國人會不會殺進咱們國相府裡來?”
“不能吧!聽說是衝著宮裡頭那一位去的,咱們國相府不能遭罪吧。”
“亂起來的事情誰說得明白,我害怕,我們要不要躲一躲?”
……
“胡言亂語!有相爺在,誰敢來國相府做亂?還不速速離開!”
一直看守門外的那個男人冷喝一聲,一幫下人也都散了,緊著海棠就察覺到外頭看守的人已經少了一個,顯然是去幫霍椋奪位去了。
海棠來到房門口,連拍帶踹,外頭那人不急不緩,說:“大小姐不必擔心,相爺此舉必然……”
話音未落,這緊閉的房門硬生生被海棠一腳給踹掉了半扇,動靜太大,驚嚇的不僅是門外看守的那一人,更是把後窗位置的也引了過來。
“大小姐你……”
那人話還沒說完,海棠準且狠的招式就已經打了過去,一人躲閃避開,一人已然拔出利劍指向海棠。
“大小姐,刀劍無眼,別怪屬下幾個傷了你!”
“姑奶奶怕死了!”話是這麼說,但她卻又橫掃一個招式,對方躲開時她的拳頭已經打了過去,用了七八成的力氣。先拔劍的那個挑起劍花,隨風刺向海棠,海棠下腰躲過,交錯間滑下袖中的匕首,狠狠刺向那人腹部。
她的動作很輕又快速,那人不察,竟一時失了手,見了血。傷口不深,但總覺得刺痛。低頭細看一眼,又不像是淬過毒。
兩人相互對望,都能瞧出對方眼裡的驚詫。這一次的交手海棠動作乾淨狠練,比之上次的交手根本就不像是同一個人。
海棠,根本就是有意藏拙,偏偏他們竟每一個人看得出來!
這對跟了霍椋這麼久的兩個人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思及此,兩個人更是不敢大意,拿出了十分的精神,手裡的利劍更狠更快,次次都朝著海棠要命的地方殺去。
她手裡的小小匕首翻飛的那叫一個漂亮,可惜在兩把長劍面前根本就討不到好處,衣衫被劃破見血,握著匕首的手腕更是被連著劃了兩道。
對方兩個人都是跟了霍椋多年的人,彼此間早有默契,一招一式間竟緊密的讓海棠沒有一丁點兒的反擊機會。稍稍一個分神,寒刃就劃破了她的脖頸,就差這麼一點點,她差點兒就沒命了。
海棠將計就計,捂著脖頸倒在地上,對方收起劍上前檢視時,她又突然翻身而起,手中匕首深深扎進那人的胸膛。那人驚怒不已,一掌拍向海棠心口。與此同時,另外一人已經怒喝著舉劍殺過來。前後海棠只能選一條退路,來不及思考更多,她下意識避開那一劍,心口上又狠狠的捱了一掌。
自己身體被擊飛出去時,她用了全身七成宮裡將匕首直沒入那人的胸膛,只見那人怒目圓瞪,眼眶裡全是血絲,就這麼一瞬間,就已經斷了氣了。
還活著這個怒喊了一個名字,顯然不敢相信海棠竟了結了這一條性命。海棠藉此機會朝外就跑,兩道身影穿梭追逐在國相府中。這一天的逃跑海棠早已在心裡演練過了千百遍,也預想到了各種的結果,她手裡能殺一人且還能活命,她已經覺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