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國相夫人的死肯定有問題,也自然的懷疑到了孟慶月的頭上,但她沒想到,孟慶月對霍椋竟然還有過一段情?
現在五爺一句買兇殺人就已經印證了她心裡的猜測,只是……
“證據呢?”
五爺抿唇不語,海棠大方,直接把那些票子都丟在了他的面前。“證據。”
“巧不巧的,那一年孟慶月買兇的人被我在青樓裡遇上了,要不然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查出這事兒來。這麼多年,那人揹著這麼些條人命,膽子是越來越小,一直躲躲藏藏。但這人偏偏又好錢好色……”
“怎麼?五爺這意思是還得我再出錢出力,給他找幾個女人,再給他些銀子才能讓他把殺了我孃的事情給交代出來?”
砰!
海棠直接把手裡的空盒子扔了出去,木盒子碰在地上,磕壞了一個角。“是他好錢好色還是你好錢好色?以前跟五爺做生意,那也是覺得五爺拿了錢好說話,現在跟五爺做生意,怎麼你儘想著怎麼從我手裡吃錢了是不是?”
五爺見她是真的動了怒,這才稍稍收斂了些。
“這事兒事關國相夫人,又是隔了十多年的舊事了,自然要謹慎一些。”
海棠起身,目光涼涼的看向五爺。“是我給你行的方便太多,還是你覺得我霍曦華人傻錢多?你這賭坊是不是太太平了?”
五爺心頭一震,雖然說的是國相夫人的事情,但他確實是有些得意忘形,差點兒忘記了面前這個人就是霍椋與國相夫人唯一的女兒……
“霍小姐消消氣,我剛剛也只是與霍小姐開個玩笑而已,誰知道你還生氣了。”五爺正了臉色,“這樣,明天我親自把人送到國相府裡去?”
“不用。”
五爺不解的看著她,“不用?”
“把他送到國相府,霍椋知道以後還不得滅了孟家?那我的銀子誰來還?”海棠冷睨著他,一字一句說:“我要的是證據,當初他與孟慶月如何勾結,又是如何動手,最後這麼大的事情,孟慶月又是怎麼幫他們遮掩藏身。我要的是白紙黑字,要的是他簽字畫押指認孟慶月的證據!”
五爺緊皺眉心琢磨了片刻,最後沉沉點了頭,“我知道怎麼做了。”
海棠這才展露笑顏。“事成之後,銀子少不了五爺的。”
臨走前,海棠又突然折了回來,“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五爺你打聽打聽。”
五爺眉心一跳,“什麼事情?”
“年關……”她緊盯著五爺的每一絲神情。“五爺也知道我跟夏侯關靜之間的恩恩怨怨,所以我想讓五爺幫我打聽打聽今年年關壹國會來個什麼人,帶的又是什麼禮。除此之外,五爺也能幫我分析分析,若是夏侯關靜的孃家人來了,她是不是要對我報復,我也好提前做好準備。”
五爺眸底晦暗不明,海棠輕笑笑,取出一枚玉扳指送到五爺跟前,“或者五爺現在就有貨的話,也可以現在就交易了。”
那扳指不管是色澤還是上頭的雕工都是上上品,看好的叫人挪不開眼。
“壹國?”五爺沒敢輕易答應,“壹國就算是來了人,以你現在的身份,那壹國公主也不敢對你動手。”
“明著不敢暗著就說不定了,我總得防備著不是?”
五爺把她手裡的扳指拿過來,帶在了自己的大拇指上頭。“霍小姐確實是要防著點兒,這次壹國來的是太子夏侯荀穆,跟那壹國公主的感情最要好的。”
“夏侯荀穆可是壹國戰神,他這次過來,我東元難道就不怕麼?五爺可知他這次過來帶了多少人?簡簡單單就只是為了年關賀歲?”
五爺似有察覺,神情稍頓,盯著扳指繼續說:“這些我哪兒知道,我得叫人去查查才能回你。”
海棠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那行,我明日再過來。”
“明日?”
“年關就要到了,我好早早做準備不是?”
說完這一句,海棠就真要走了。走到外頭場子時,五爺突然追了出來。“五爺還有何事?”
五爺身看著她,“你,究竟是站哪邊的?”
海棠心頭一緊,“什麼哪邊?”
“你爹霍椋,京城傅家,還有承王府。你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
她自嘲,“我哪一邊都不站,我只站我自己。五爺問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