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倫見了海棠時確實有這麼一會的驚訝,他緩下神情,與海棠點了點頭,就帶著大夫進去了。劉月嬋擔心不下,也跟著就去了。
等了片刻,才見劉福倫送了那郎中出來。後頭跟著的劉月嬋把郎中新寫好的方子遞給門衛伺候的丫鬟,讓她趕緊去抓藥。
“等等。”海棠把方子拿過來,從第一味藥開始看。
正與劉福倫說話的郎中上下的審視著她,“這位夫人會看方子?”
劉福倫正要開口,那郎中又說:“劉夫人病情已經延誤,這位夫人要是不懂就別裝懂……”
“我問你。”海棠沉沉開口。“劉夫人是何病症?”
郎中惱怒,“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懷疑在下的方子?”
海棠目光一緊,“來人,將他給本妃拿下!”
郎中一愣,劉福倫跟劉月嬋亦是一愣。
“姐姐,怎麼了這是?”
“拿下!”海棠聲音驟然高起來,“騙人的東西,你也敢在本妃面前賣弄?”
劉福倫臉色大變,“來人,拿下!”
自家主子一發令,在旁的丫鬟家丁就都衝了過來,把郎中死死摁在地上。
“哎喲喲!官家欺負人了!官家欺負人了!”
郎中嗷嗷的叫了起來,那殺豬般的嗓子,怕是響徹了整個劉府。
“放肆!”海棠一腳踹過去,郎中又是兩聲哭嚎。
“姐姐,這是怎麼回事?”劉月嬋心裡慌急了,拽著海棠的衣服就不鬆手了。
海棠冷笑,展開方子,問那郎中。“你藥方裡有白芨,那為何又有烏頭?白芨雖能止血,但烏頭與白芨相剋你不懂麼?另外我問你,這淫羊藿是治什麼的?”
郎中被海棠問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支支吾吾一陣,叫劉月嬋和劉福倫心裡越發著急。
“姐姐,這淫羊藿是做什麼的?”
海棠把手裡的方子揉做一團扔到郎中臉上,“治男人病的。”
劉月嬋聽不明白,怎麼生病還分男人女人。但劉福倫卻明白了,他臉色鐵青,照著郎中的腳面就是一腳。
“混賬!難怪我夫人簡簡單單的傷病竟然會越發嚴重,原來都是你們這幫庸醫!”
劉月嬋整個人都呆住了,好一會了才大哭起來。“爹爹,怎麼辦!怎麼辦!”
劉福倫渾身顫抖,咬牙切齒。“他們是要逼死我們才滿意麼!”
這一句話讓海棠瞬間明白過來,不是這些郎中不行,是那些人連江湖郎中都打了招呼,根本就不讓他們治好劉夫人!
他們真的是要逼死劉夫人!
“因為劉月嬋跟我親近?因為我跟劉家關係好些?”
海棠一句話就說明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