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澤把她環住,低頭在她耳邊輕笑。“怎麼又矯情上了?”
她沒說話,乖乖巧巧的待在他懷裡。尹澤把她擁緊了些,羞的兩旁的小丫鬟們都別過頭去了。
過了片刻,見前面有個探頭探腦的小廝,
尹澤才把她拉出懷裡。“來,我帶你看樣東西。”
他抱著海棠輕鬆躍上四角亭,朝著那小廝點了點頭,小廝才走開了。海棠心抽痛了一下,剛想要張口問他是不是傅府又來人請了,可下一瞬,一朵煙花已經在夜空中綻開,漂亮的煙火照亮了半個京城。煙花瞬間消逝,空氣中只有淡淡的硫火的味道。
尚在可惜時,一簇簇煙火接連竄上夜空,綻出更為驚豔的煙火。
海棠看得痴迷,清澈眼眸璀璨極了,比真的煙火還要更加驚豔。
尹澤心神一動,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海棠嫌棄他遮住了自己,壞氣氛的把他的腦袋推到一邊去。
“看!煙火!”
尹澤笑得寵溺,“還喜歡這份生辰禮物麼?”
海棠驚了。
“這是你為我準備的?”
尹澤有些小得意。“不然你以為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在京城裡什麼都算不是的節日放這麼多的煙火?”
海棠先是愣了愣,緊著就撲進了尹澤的懷裡,沒出息的哭了鼻子。
尹澤察覺到胸膛上的溼意,有些措手不及。他要把海棠拉出懷,她卻偏不,更為放肆的抱緊他的腰身,恨不得把整張臉都給埋進他的胸口裡。
他輕撫著她的後背,“就這麼幾下了,一會兒煙火就沒了。”
她很輕很小的應了一聲,依舊不抬頭,只是稍稍把臉轉過來一些,看著煙花一朵朵消逝之後又重新把臉悶進了他的懷裡。
尹澤不願打擾,就這麼由她抱著自己。
良久,尹澤才聽見她悶悶的聲音。“我七歲時偷跑下玉峰山,聽人說煙火漂亮,我就回去跟哥哥們要。但煙火是官府管制物品,哥哥們又是山匪出身,根本就不可能有煙火。看不到煙火,我鬧了很久的脾氣。那一年,一個江淮富商嫁女備了好多煙火,哥哥們帶我下山,我才第一次看見煙火。”
她停了停,之後才接著說:“今天,這是第二次。”
尹澤抬起她的下巴,細看她的雙眼,果真看見她眼眶微紅,眼底還蘊著水汽。他抬手輕輕給她揉著眼角的微紅,“知道我為這場煙火跑了多少地方廢了多少勁兒了?所以這幾日我都是去忙正事兒,哪兒有時間去你滿腦子瞎想的地方。”
他微沉下臉,擦過她眼淚的那隻手輕點著她的腦袋。她把他的手拉下來,緊緊抓著。
“謝謝你。”
“你說什麼?”
她動了動唇,“謝……”
他的吻印上她的唇,霸道的強佔一番後才放開她。“對我,你用不著這麼客氣。”
承小王爺為承王妃過生辰特地跟皇上求來了一場煙火的事情在第二天傳遍了整個京城,羨煞了京城裡的所有小姐和夫人。
霍寒煙氣得不行,已經發了一早上的脾氣。月兒一直等在國相府門口,見靳子松跟國相爺霍椋一齊回來,只匆匆的跟霍椋行了禮,就把靳子松叫到了一邊去,把霍寒煙發脾氣的事情跟靳子松說了。
靳子鬆緊皺著眉,心下突然有些厭煩。到了房外,就已經能聽見霍寒煙心情不順責罰下人的聲音。靳子松走進去,果真見霍寒煙面前跪著個瑟瑟發抖的小丫頭。見他進來,霍寒煙直接就變了臉色。
他打了個手勢,讓小丫頭退了下去,等月兒把房門關上之後,他才過去擁住霍寒煙,柔聲說:“那小丫頭怎麼惹你生氣了?若是看著不順心,就給她趕出府就是了。”
霍寒煙氣得跳腳。“整個京城都知道昨天那場煙火是承小王爺給承王妃點的,你偏哄我說這是你給我弄的!靳子松,你眼裡根本就沒我!”
靳子松實在是頭疼,“我哪兒說過這是我弄的。我只說這場煙火點的太合適,不如我借花獻佛……”
“你還說!”霍寒煙輕咬紅唇,眼裡又還掛著淚,泫然欲泣。
要不是她臉上那道疤還在,那就更加楚楚可憐了,惹人心動了。
靳子松把她重新擁進懷裡,“明日,明日我就去求岳父找找路子,也給你弄一場煙火!”
霍寒煙在他胸口上錘了一頓。“我計較的是這事兒麼?我計較的是那女人明明就是個山匪,尹澤竟然還給她點菸火?她憑什麼?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