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椋把桌子拍的震天響。“誰讓你這麼做的?你當他承王府不知道這些動靜?承小王爺大婚時鬧出的那一場還不夠,現在你還敢讓孟家去查承王妃,你還要讓孟家把承王府也得罪了?”
霍寒煙委屈不已,“可是女兒咽不下這口氣。如果她真的是……”
“如果不是呢?”霍椋臉色鐵青,“孔安的事情雖然被壓下來,但滿朝文武哪個不知道?現在你們這麼明目張膽的跟承王府作對,是嫌孟府還不夠丟人?”
霍寒煙被霍椋罵的紅了眼睛,抬手擦眼角淚水的動作,和那委屈可憐的樣子簡直就跟霍椋故去的夫人一模一樣,惹得霍椋心疼不已。
“罷了,你去告訴你姨母,讓她把人撤了,以後承王府的事讓孟家少摻和。”
霍寒煙暗暗鬆了一口氣,乖巧的應下了。
“另外告訴孟慶月,再不好好管教孔安,下次再敢惹事,可別怪我大義滅親。”
霍寒煙才被放下的心一下子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兒。霍椋也緩下語氣。“不好好在房裡待著,過來做什麼?”
說起這個霍寒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她把臉上的面紗揭開,歡喜的跑到霍椋跟前。“爹你看看,我的傷是不是好了很多?”
這幾日霍寒煙時時帶著面紗,眼角那一處又用首飾的流珠遮擋,倒別有一番滋味。
霍椋看了看她的傷勢,皺眉道:“還是跟以前一樣。”
霍寒煙不高興的抿著唇,“明明就是淡了!壹國公主給得藥我日日都擦著,子松和月兒他們都說淡了,怎麼爹爹就看不出來?”
小女兒嬌態中,霍椋似乎又看到了亡妻。心中一軟,終於又對女兒上了心。
“嗯,你這麼一說,確實是淡了。”
霍寒煙的喜悅都在臉上。
“爹爹,壹國公主邀我出府,讓我帶著她在京城裡逛逛,女兒可以去麼?”
霍椋點頭,“去吧,多帶幾個人。”
第二天,劉月嬋突然來了承王府,想要見海棠。下人將她帶到海棠跟前時,尹澤才跟她一起喝完藥。
雖然劉月嬋以往也去過徐燕兒家裡,那會兒就覺得徐府有錢,可這會兒到承王府她才明白,什麼是皇親國戚,什麼叫做奢華大氣。
聞著藥味,劉月嬋擔心的問:“王妃生病了?”
海棠點頭,“風寒。”
旁邊的尹澤插了一句,“一起染上的。”
劉月嬋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後頭才明白過來,頓時紅了臉。海棠嗔了尹澤一眼,尹澤這才朗聲笑著離開。
“你怎麼來了?”
劉月嬋這才把害羞的頭抬了起來,看著她說,“這兩日霍寒煙跟壹國公主交往甚密,雖然沒明著出入國相府,但京城大大小小的酒樓茶館都有人看見她們膩歪在一起,你說奇怪不奇怪?”
海棠沒琢磨明白,“人家就看對眼了,有什麼奇怪的。不過霍寒煙那張臉還能出門麼?。”
“不是這個意思。”劉月嬋絞著手裡的帕子,“壹國公主對承小王爺什麼心思大家都知道,國相府跟王妃你的事情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不僅如此,壹國公主昨晚上還去找了徐燕兒……”
如果只說夏侯關靜和霍寒煙,那海棠還只當是巧合。若是再加上一個徐燕兒……
“你說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她們幾個膩歪一起準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