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在酒樓找到了尹澤,等他喝完了那壺酒,小童才敢勸他:“主子,回去吧。”
尹澤又喊了小二拿了壺酒,喝了兩口後才想起問:“她回王府了?”
“回了,但剛下了馬車,也不知道她是看見了什麼,又跑出去了。”
尹澤喝酒的動作頓了一下,“讓人跟緊她,別把人弄丟了。”
半個時辰後尹澤才一身酒氣的回了王府,剛進府門就問門房:“王妃回來了麼?”
“奴才不曾見過。”
尹澤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麼。剛走到王府的回角亭他便察覺身後景物隨風一動,轉身,銘風已然站在他的身後。
他直接開口問銘風;“小童說海棠下了馬車又跑了?她去哪兒了?”
“似乎是個女人。”
尹澤語調微揚,“女人?”
“王妃在京城大街跟丟了人,之後就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想必那個女人對她很重要。”銘風從懷裡拿出一張折得四四方方的畫紙來,承給了尹澤。
尹澤將東西接過來,並未急著開啟。“上次讓你再查查霍椋夫人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
銘風看著他手裡的畫紙,“小王爺看看便知。”
尹澤開啟手中的畫紙,看著畫紙上的人像,自然的就想到了一個人。
銘風適時開口:“這是國相夫人的畫像。當年國相夫人在玉峰山附近遇害,而王妃,恰恰又在玉峰山長大……”
尹澤心口一窒。國相夫人死的早,他從未見過。這一位,竟是國相夫人?
他再開啟畫紙,端看著畫中人的相貌。
像。
從眉眼到她淺笑的梨渦,根本就是六七分的相像。另外那三分一個是溫婉大氣,一個又是嬌媚可人。
他見過霍寒煙,可就算是霍寒煙跟國相夫人也沒有這般相像。如此相像的面容,除了親生母女之外,尹澤實在想象不到還有什麼別的關聯。
難道,海棠真的是霍椋親女?
尹澤把畫像收起來,語氣低沉:“霍椋也查到了?”
銘風搖頭。“不知為何,霍椋的人在查到玉峰山時就給撤了回去,之後就聽說他給靳子松求了官職。大概是靳子松做了手腳……”
“不是,靳子松沒這個本事,霍寒煙也沒這個本事。”尹澤萬分篤定。他想了片刻,“當年找到霍寒煙的是國相夫人的孃家人?”
銘風回憶了一番,“是國相夫人的親妹妹,孟慶月。”
事情捋到這裡尹澤就已經明白了五六成了。“再去查查孟慶月。”
銘風領命,剛要離開,又聽尹澤問起:“我娘今日如何?”
銘風神情頓了頓,似有猶豫。尹澤目光微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