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國相府小姐出嫁的吉日,又或者說,是國相姑爺入贅的好日子。
可偏偏,國相府的小姐在拜堂前頭半個時辰不見了,這簡直就是啪啪的打了國相大人的臉。
自己的掌上明珠不見了,國相大人哪裡還顧得了這些賓客,帶了自己的人勢要把京城翻個遍。
京城中的一處青樓裡。
海棠提起剛剛打上來的井水,一桶潑在本該在國相府裡待嫁的女人身上。冰涼的井水溼透了全身,驚醒了躺在地上的新娘子。
霍寒煙只覺得後腦勺疼得厲害,睜開眼睛清楚了湊在自己眼前那個鬼面具之後,又嚇得後退尖叫起來。
“嘖嘖嘖,生的這麼漂亮,又這麼愛哭鼻子,難怪靳子松就算是要入贅,也要睡在你旁邊了。”
霍寒煙還未反應過來,又見面前人的手裡多出了一把匕首,在她臉邊比劃著。
“你敢!我是國相府小姐,我爹是當朝國相!你敢傷我一跟頭髮,我......”
霍寒煙的話還沒說完,只見那匕首的寒光一閃,緊接著面上就一陣疼痛。抬手摸了去,撤回來的手指竟然沾上了血珠子!
“你!”
話音剛落,右臉上同樣的又是一陣刺痛。霍寒煙沒有勇氣再去觸控那道傷口,只能抬起袖子來擋住的自己的臉。
“我爹和我夫君不會放過你的!”
面具下的海棠嘲諷的笑了起來,她蹲在霍寒煙的身前,繼續晃了晃手裡的那把沾了血的匕首。
“就怕他們不來找我。”
海棠武功雖然不行,可多少還是有些耳力,知道國相府的已經過來找人了。可霍寒煙是個大家閨秀,自然聽不見外頭國相府正在尋人的聲音。
鬼面具上露出的眼睛靈動的眨了眨,刺啦幾聲,那件刺目的嫁衣就這麼被劃破了。
“站起來!把這身衣服給我脫了!”
她的聲音冷了幾分,顯得沒了耐性。
霍寒煙放下了遮在臉上的袖子,兩隻手杵在地上,狠狠的握起了拳頭。手裡觸到熟悉的鬆軟,霍寒煙咬著唇,憤憤的看著面前的人。
一揮手,剛剛被抓在手裡的沙土朝著那雙眼睛就灑了過去。海棠機警,遠遠的閃開,又有面具做遮擋,但是根本沒有沾上一點兒沙土。
“來人!快來人!”
剛喊了這麼一句,霍寒煙的臉上就狠狠的捱了一個耳光。
海棠握緊了那把匕首,一步步,朝著她緊逼了過去。
“我本想要放你一條生路,現在是你自己求死來了!”
話音剛落,海棠手裡的匕首翻飛一陣,那件刺眼的嫁衣就這麼碎在了地上。連帶著裡頭的裡衣,都破爛不堪。
霍寒煙嚇傻了,生怕這人一個狠手自己就會慘死當場。
“今日既是你的大喜日子,那我就再送你一份禮。”
最後一個字說完,海棠已經將霍寒煙拽到了地上,鋒利的匕首從眼角滑到唇邊,深深的一道血痕!
堂堂的國相府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和痛苦。霍寒煙兩眼一翻,就這麼暈了過去。
海棠收起匕首,蹲下身子,動手扯了扯霍寒煙的衣服,接著又摘下了鬼面具,戴在了她的臉上。
走出了柴房,海棠看著等在外頭的人,淡漠開了口:“再把我帶出這家青樓,咱倆就兩清了。”
尹澤挑了挑眉,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