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話,引起了夏煌的注意。
再也不去牧鏡宮?
不去太白秘地了?
難道少年如此悲慘,竟跟牧鏡宮,及太白秘地有關?
心中微動,夏煌向少年走去。
“公子,可別惹禍上身呢。”車行夥計低聲勸道。
雖然不知道是誰將這少年扔在地上,但看那白狼獸車,裝飾不凡,顯然這幕後的人,不簡單。
路見不平,伸出援手,最終惹怒了不該惹的人,落得境況淒涼,甚至悲慘身亡,這樣的事例,哪裡又少了?
“沒事。”夏煌走到了少年身前。
“你跟牧鏡宮,什麼關係?”
夏煌看著少年,問道。
少年雙手抓著夏煌手臂,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張著嘴,無聲地說了兩個字。
“救我。”
“給我準備輛車子。”略微沉吟,夏煌拋給車行夥計一枚靈石,說道。
“好嘞!”車行夥計可不管少年有什麼憋屈,身上藏著什麼秘密,他只管收錢做生意,很快就為夏煌準備好了一輛青水鹿獸車。
夏煌將少年提到車裡,載著他,來到了一間客棧。
經過一番洗漱,束起髮絲,換了件新衣裳,少年變得乾淨了很多,神色也平靜了下來,靜靜坐在桌子旁。略顯蒼白的臉上,帶著股憂傷、悲憤。
少年面容清秀,眉宇間,隱隱還有幾分未曾磨去的英氣,看得出,他本來的身份,似乎也不簡單。
“你叫什麼名字,又為什麼會落到這個境地?”夏煌問道。
“南陽八駿!”
少年咬著牙,口中嘶啞地吐出四個字。
南陽八駿?夏煌略怔了怔,難道少年的遭遇,與這有關?
少年在桌上鋪開紙張,手指顫抖著竹筆,像是含著滿腔悲憤,將他的身份,來歷,及為何會落到這個境地,事情的經過,一一寫了出來。
少年名叫風逸,乃是來自落杭城風家的後起之秀,透過選拔,獲得前往太白秘地歷練的資格,被引為家族的驕傲,千里迢迢,來到牧鏡宮。
這次前往太白秘地,北咫州共得到五十個名額。根據皇門指示,牧鏡宮佔據十個名額,十大宗門前三,每個宗門擁有三個名額,前四到前六,每個宗門擁有二個名額,而前七到末尾,每個宗門,則像劍閣一樣,都各自擁有一個名額。
剩下的二十一個名額,透過選拔,挑選北咫州中天資出眾的後輩人才,獲得此項殊榮。
風逸能在北咫州千千萬年輕人中,脫穎而出,成為二十一個獲得太白秘地名額的人之一,毋庸置疑,必然具備著驚豔過人的資質,被視為家族振興的希望。風逸也是滿懷期待,從落杭城,歷經萬里路程,來到牧鏡宮,本以為迎接自己的,將是無限光明的前程,誰曾想,卻是一場噩夢。
一旦獲得太白秘地的名額令牌,滴血認主,成為專屬之物,別人就算強奪,也沒有用,除非,
擁有者自願讓出。
據說,目前為止,已經有好幾個透過選拔,而獲得令牌的人,已將前往太白秘地的機會,“自願”讓給了牧鏡宮的青年才俊。
牧鏡宮南陽閣,號稱“南陽八駿”中的其中一位青年才俊,在某一天,找到了風逸,要他讓出太白秘地的名額令牌。
風逸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