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無底洞嗎?」
她就說,這個男人的嘴巴是搭在她肩膀上的。
可人家根本不當一回事,還嬉皮笑臉指指他的大院子。
「看到了麼?我這地方寬啊!你再給我弄些活的雞兔出來,諾!丟那裡。下次再給我送兩袋玉米粒過來。」
江明月順著他所指,拎著馬燈走近,這才看清,院子西頭被他圍出兩個兩米高的家禽圈。
看地上滴落的新鮮砂漿就知道,人家有備而來。
江明月氣鼓鼓的給兩個圈分別抓了幾十只雞兔。
吃吧吃吧,肥死你!
這個時候,燕瑾之是不會插嘴的。
這兄妹倆的相處模式就這樣,一個看似肆意欺負,一個看似委曲妥協,上輩子認識她們的時候,他也好奇了很久,但瞭解的越多,也就越能理解。
管他們的,隨他們高興吧。
等江明月要告別了,江明安又想起一事來。
「月月,上次啞叔不是給你了許多點心?快,分一半給你哥,我夠意思了吧。」沒有讓你全分。..
江明月愣了下,如果她沒會錯意的話,這貨指的是他化名「十四」的那一次吧,這都多久了?就算開個甜品坊也不夠維繫到現在吧。
「那次後你又去找過啞叔他們?」
「這還用問?我們現在是朋友。」意思你這丫頭做了什麼事我都清楚,別想瞞。
江明月心道:果然!
「既然你們現在是朋友,那你讓啞叔給你做啊?」
江明安:「……唉!月月啊!我可是你親哥啊!我才受了傷多久,你不帶這樣無視病患的。」
江明月嘔死:「明明當時瑾之就給你用銀針治療好了,加上我的藥,你根本沒事,別誆我。」話雖如此,心裡還是難免擔心,她這個哥有多作她心裡比誰都清楚,不然大把大把的錢又不是月黑風高摘樹葉子就能來。
可這話一出,這人又抽筋了,臉色一下子沉下來:「什麼瑾之,叫的倒是親切,我警告你,你們現在啥都不是,沒有提親,沒有長輩點頭,也沒結婚,別那麼親熱。你現在還小,而他身邊一大堆麻煩,等他有命能娶你再說。」
江明月瞅瞅燕瑾之,又瞅瞅眼前這位,心說也就是小燕子脾氣好,這要是換做其他人,你這說詛咒我呢還是詛咒我呢?怕是立即就要炸毛撕扯起來。
「咳咳……」她想說哥你雙標,明明他自己叫瑾之,輪到她就不行,可她也知道,跟這位大姨媽線上期的男人講這些沒用,他不跟你講道理,他要他覺得。
「好,我知道了,我聽哥你的。」反正在她哥面前,裝乖比什麼都有用。
果然,眼前人立馬咧出一口小白牙。
到底不忍心拒絕,臨走江明月還是摳摳索索分了一半她儲存的甜品給她。
只是回來後,感覺籃子有些沉。
進了空間掀開一看,果然又是一小箱小黃魚。
江明月:「……」
「唉!我忘記了,看我這記性。」
「嗯?」此時已經自動牽在一起的手,連聲音這麼低她也能聽的真切。
就……跟羽毛在心尖撩過一樣,酥酥麻麻……
不行!美色誤事!咱得時刻銘記哥哥的話。
「果樹的事,空間裡又有一種果樹不發綠葉,燕瑾之,都被你說中了,現在只有四種果樹,其他的既然不會掛果,那就不留了。但我捨不得砍,你說何去何從?」
對於燕瑾之來說,這事太簡單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