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明月是被院外的哭鬧聲給吵醒的。
扒開窗簾的一個縫,正好看到半開著的門被一個女人用力抵著。
這個女人還是熟人。
江明月來不及洗漱,穿好衣服就直接跑門口。
“怎麼了,這是?”但這話只能在心裡問。
這個時候,去上班的人多,雖然趕那個時間,但停下來幾分鐘看個清晨熱鬧還是可以的,也因此,駐足看熱鬧的人越來也多。
江明月也聽出了點門道。
張蘭蘭:“謝雲海,你賠我父親,你這個鯊/人/犯的兒子——”說完就跟個潑婦一樣抱頭來撞,要不是看見她一手捂肚子的樣子,江明月真會被她這氣勢給嚇到。
於圍觀者來說,這真是掀起了驚天駭浪,要知道,現在這個年代,偷只雞都有可能被抓走關起,更不要說是直接要人命了,連找個臨時工都要看你背景是否乾淨,基本上像謝雲海這種,父母犯/事的,兒女也會別連累得沒前途。這是其一。
其二就是這事實在嚇人,以至於不熟悉謝雲海的圍觀者都齊齊後退三步,看他像是見染了瘟疫的病菌,唯恐避之不及。
根據受害者女兒的哭訴,圍觀者也瞭解了事情的細節,比如受害者是張振和,是哭訴著張蘭蘭的親生父親。
眾人此時都對她抱以同情的眼光:真是可憐啊!還懷著孩子,長輩就被害了,以後想孝敬父親都沒機會了。
資訊繼續被放出,他們也咂摸出點味道。
“原來是半路夫妻啊!也難怪夫妻心不齊了。”
“什麼?那女人剛剛被放出來?那必然是壞頭了才做得出這種事情來。”
“那女人膽子也是真大,好歹是個人,你再不喜歡也不能跟殺雞一樣隨意,是吧?”
“所以說兇殘啊!”然後意味深長肆無忌憚的打量毫無波瀾的謝雲海。
“唉!就怕龍生龍鳳生鳳……”然後又遠離謝雲海幾步,欲言還休讓其他人越發認定眼前的青年也是十惡不赦品性低劣的大惡人。
顧曉曉悄摸摸的站到了江明月身旁,低聲:“月月,真相一定不像張蘭蘭說的那樣。我們要不要站出去替謝哥說句公道話?再這樣下去,不但謝哥的名聲毀了,這兩個院子裡的人名聲也會被帶壞。”她太清楚那些長舌婦們的殺傷力了,並不想好朋友受到傷害。
“不用,謝哥能處理!”這點小事還難不倒謝哥,不過江明月好奇顧曉曉咋不擔心自家姑姑的處境,莫非那次斷親是真的從心裡一刀兩斷?
謝雲海的確能處理。
“讓一讓,讓一讓,誰是謝雲海?”
圍觀的人一看大蓋帽,來的還是一群,而為首的人江明月再熟悉不過,不對,應該是一隊的人江明月都熟悉,不是南所的同事又是誰?
於部分圍觀者來說,看見這個架勢,心裡直替這個鄰居小夥子擔心,他們自認為會看人,小夥子一看就不是那種兇殘之人,平時對他們這些鄰居也好,換燈泡、打老鼠、叫黃毛給年齡大的大爺大媽購置煤炭,是個熱心的小夥子,他們不希望他被母親的不理智牽連。
而另一部分想的則是:果然是個大惡人!這種人還是趕緊逮去崩了,一看就是吃子的壞人。在他們眼裡,報公安的一定是受害者張蘭蘭。
可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