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酒桌上除了弘靈雨以茶代酒,其餘人都喝得醉意漸起。容闕見沈霞文一杯接著一杯灌入喉嚨,擔心地扯了扯沈霞文的衣尾,湊到沈霞文耳旁低聲提醒道,“師姐,莫要喝太多。”
沈霞文莞爾一笑,輕聲回道,“無妨,我有靈氣加持,酒已被我暗中排出。”
“看來是我想多了。”容闕無奈地輕笑。
這個時候,酒桌上的眾人中不知誰又起鬨,高聲說道,“來,我們幾個敬新鏢頭一杯。”
“好。”有人應和道。
從酒桌上,有幾人紛紛站起來,圍在弘靈雨身旁,“弘鏢頭,來,我們敬你一杯。”
弘靈雨沒有推脫,也是站了起來,與眾人碰杯。
旁邊的段傑明看在眼裡,醉醺醺的他被眾人的舉動刺激到,藉著酒勁,段傑明重重地拍了一掌在桌上。
桌上的碟碗一顫,不少湯水蕩了出來。
祝永元皺眉呵斥道,“傑明,你這是做什麼?”
“我做什麼?藉著今日,我倒是要問問當家的,憑什麼這個女人可以當鏢頭,我段傑明為鎮南鏢局走南闖北,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卻不能當鏢頭,我不服。”段傑明站了起來,大聲地頂了回去。
“段大哥,你喝醉了,快坐下,怎麼能這樣和當家的說話?”有人趕緊勸解道,一邊將段傑明按回座位上。
段傑明醉意正濃,推開勸解的人,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怒喊道,“你少在這裡假惺惺了,我段傑明對你們掏心挖肺,你們怎麼對我的?十幾年來,她哪一點比我強?你們說呀?”
“夠了,段傑明,你還分不清狀態嗎?靈雨的武藝與頭腦都比你好,這個鏢頭她當實至名歸。”祝永元喝道。
段傑明怒氣衝衝地將酒杯摔到地上,咆哮道,“武藝比我高?哈哈,真是可笑,她是我段傑明一手教出來的,她的武藝比我高?這話誰信?對,她頭腦是比我聰明,我只會傻傻地替你的鎮南鏢局出生入死,她呢?要不是建明喜歡她,她能當上鏢頭嗎?”
旁邊的沈霞文偷瞄了弘靈雨一眼,弘靈雨默默地坐在那兒,深邃的眸子裡將自己的情感層層掩埋,不讓任何人看透自己的心思,也不出言替自己辯解。
“段傑明,你過分了,還不給我住嘴?”祝永元氣呼呼地說道,“讓靈雨當鏢頭是我的意思,不關其他人的事,你休要撒潑怪罪別人。”
沈霞文趕緊衝容闕打個眼色,低聲說道,“你去勸一勸。”
容闕面露為難之色,回應道,“他現在醉得厲害,誰勸都沒用。”
話雖是這麼說,但容闕想了想,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離開座位,去拉段傑明,段傑明掙扎,但是容闕比段傑明強上許多,段傑明掙扎不開,被容闕硬生生地拉出了酒樓,容闕趕緊使用靈力,將段傑明身體內的酒氣逼出一些,隨著酒氣從段傑明身體上的毛孔蒸發出來,段傑明恢復了不少理智。
酒樓裡,沈霞文正翹首望向門外,等候了好一會兒,才見到容闕回來,但是容闕是自己回來的,段傑明不見蹤影。
“各位,段大哥喝醉了,現在已經回鏢局了,大家不用擔心。”容闕說道。
“道長,鎮南鏢局的私事,讓你見笑了。”祝永元滿懷歉意地說道。
容闕擺擺手,隨後重新落座,說道,“祝當家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