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隔壁小王!小王他總不太安分……哥,是這樣的,上回他爹老王,把地賣給了咱們,非覺得賣虧了。
這小王吧,也就訛上了咱家,讓咱們要麼再貼錢,要麼就把地還給他,你說哪有這種道理?”
盛夏在心裡,自動把這段話翻譯了一遍。
意思就是上回王氏被靳卿塵搞破產了,靳氏趁虛而入收購了王氏,現在小王總反悔了,想重新談價。
嘖,這暗語對得好啊。
堪稱商界無間道。
不過,光是這種程度的暗示,她爸應該聽得懂吧?
盛夏有點擔心地看過去,沒想到盛父毫不懷疑,還滿意地點了點頭。
“是沒有這種道理。對了,小靳,你家裡是做什麼的呀?”
靳卿塵略一點頭,自謙道,“三代貧農。”
“咳咳……”
盛父嗆得咳嗽了好幾聲,終於憋出一句,“貧農好啊,貧農光榮……”
至此,話題非常尷尬地結束了。
盛夏低嘆一聲,她還是高估了她爹啊……
就她爹這智商,估計盛家興旺起來,全憑他宅心仁厚了。
吃完飯,靳卿塵和於一先離席,盛夏這才想起被她關在衛生間的顧安安。
顧安安估計餓得夠嗆,之前還在跳腳罵她來著,現在已經沒聲兒了。
盛夏拍了拍門,“親親,你還想殺人家嗎?”
顧安安哇的一聲哭出來。
“求求你放我出去,我再也不敢了……”
盛夏在外聽了一會兒,覺得她哭得真心實意,於是找來鑰匙開啟門。
結果門鎖剛剛擰開,顧安安就披頭散髮,凶神惡煞地衝了出來。
“哼,狗女人,你總算上當了!敢關我,我撓死你!”
“停!”
盛夏巋然不動,手裡拎著個雞腿,一派大師風範。
“這是晚餐唯一剩下的食物,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把它扔在地上。不僅如此,我還要踩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