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鴻澤換上西裝,在肖文君的幫助下打了領帶。又把半張特製的銀色面具戴在臉上,遮住半張臉的傷疤。
最後,西服革履的顧鴻澤,戴上半張面具。
不但沒有了往日的醜陋,反倒因為面具的原因讓他多出幾分神秘。
另外露出來的半張英俊的臉,又讓人對他面具下的樣子產生遐想。
別說旁人,就連肖文君都有些恍惚!
對他說話的語氣,不禁更加溫柔“過去後主動跟人家說說話,別總是不愛說話。你是男方父親,要主動熱情些,女方家才高興。那孩子我雖然在電視上見過,但是沒見過本人,聽說脾氣不是太好。一般脾氣不是太好的女孩子,必定有很寵愛她的家人。所以萬一她家裡人有為難的地方,你也不要生氣,壞了明玉的好事。”
“這些我知道,你放心,我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而且,就算對方故意為難,也不是我能處理的,有阿琛和阿玫在,輪不到我說話。”顧鴻澤回道。
肖文君笑著說“你可是他們的父親,說得好像你是晚輩,沒有發言權似的。”
“什麼父親,他們什麼時候把我當成過父親?他們之所以叫我一起去,不過是把我當成個吉祥物,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顧鴻澤苦笑說。
肖文君露出心疼的表情,抱了抱他,說“鴻澤,在我心裡面,你永遠都是這個家裡的一家之主,是我的頂樑柱。”
“其實,他們也應該讓你去,沒有一個女性長輩怎麼行。”顧鴻澤又說。
肖文君苦笑道“我算什麼,哪有資格去參加這樣正式的場合?你見了他們,可千萬不要亂說話,免得明玉又要生氣。再說了,他母親剛剛過世,你要是提這件事情,恐怕他會跟你吵起來。”
“是呀,他母親才剛剛過世,他就要商量結婚。”
顧鴻澤嘆息一聲搖了搖頭,想起這件事情心裡很不舒服。
肖文君眼眸閃了閃,又溫柔地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說“你們分開那麼多年了,他對他母親本來就沒有感情,所以不在乎也很正常。”
顧鴻澤沉默不言。
時間到了,便跟肖文君告別離開。
肖文君目送他上車,等他走後,才收起臉上溫柔的笑容。
表情逐漸變得陰沉,拿出手機給肖安妮打了個電話。
冷哼著嘲諷地說“今天顧鴻澤,去商量顧明玉和桑榆晚的婚期,估計商定下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結婚。安妮,你真的徹底沒有機會了。”
“姑媽,你給我打電話,就是來跟我說這件事?”肖安妮生氣地質問。
肖文君說“是呀,就是跟你說這件事。聽說,你現在找了個又老又醜的變態男人,還不如顧鴻澤,姑媽真是為你惋惜,好好的青春年華,就這麼浪費了。”
“姑媽,我們同樣姓肖,我可是您親侄女。您就一點都不心疼我,非要在我傷口上撒鹽嗎?”肖安妮哽咽著質問。
肖安妮冷哼。
她現在不會為她鱷魚的眼淚而心軟。
“現在想起我是你姑媽,已經晚了。肖安妮,是你先拋棄我。願賭服輸,這是你的命。”
說完,將電話結束通話。
另一邊,肖安妮顫抖著手握著手機,聽到手機裡傳來“嘟嘟嘟”的忙音,氣得臉色發白。
好一會,才放下手機,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她剛剛被那個變態的老男人折磨過,生不如死!
聽到手機鈴聲,看到是姑媽打來的電話。
她還以為,是她願意救她。
沒想到,卻是來嘲諷她。
果然在這個世上,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
唯一能夠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她不會就這麼認輸的,憑什麼她過得這麼悲慘,桑榆晚卻能夠幸福地嫁給顧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