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叔，你在楓葉國買……」
林舒小聲低語，想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
只是還沒說兩句，就被從外面走進來的人打斷。
見狀，林舒連忙拉著鑫叔，將他帶到工廠外的空地上。
林舒雙手攥著鑫叔的雙臂，回頭往後看了一眼後，神情萬般嚴肅。
「鑫叔，你在楓葉國買的那個古董鍾，是不是用假美金買的。」
剛剛問完，林舒又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鐵門。
之所以如此緊張，是因為在李問編造的故事裡，吳復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集團裡，誰也不能壞了他的規矩。
而現在鑫叔已經壞了這個規矩，依照他的性格，一定會親手殺了鑫叔。
加上在李問本身對吳復生就夾雜著一絲懼怕，因此才會反覆看向工廠，生怕吳復生出現。
林舒這兩段式回頭，在原劇本里是沒有的。
但鏡頭前的莊文薔，卻很滿意林舒的做法。
他完美的將李問編造的，那個謹小慎微，又有幾分無奈的性格演繹出來。
「不會吧！畫家……知道了……」
廖豈智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滿是絕望，全身上下完全失去了力氣。
「你快走吧！」林舒盡力的攙扶著他。
只是……
隨著一陣腳步聲傳來，兩人不自覺回頭看向門口。
穿著風衣的周閏發，面色平靜的走了過來。
林舒還在愣神之際，趴在地上的鑫叔，一路朝周閏發所在的位置跪著走過去。
看到這一幕，林舒的心底不禁為廖豈智豎起了大拇指。
都說香江演員敬業，他今天算是親眼看到了。
現在他們所處的工廠，操場上鋪滿了小石子。
別說是跪著走過去了，就算是光著腳走過去，恐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可廖豈智卻能忍受膝蓋處的痛苦，將鑫叔此時的心境展現出來。
從李問口中知道吳復生已經瞭解詳情，死亡的恐懼已經完全讓他忘記了身體上的疼痛。
相比於死亡，他更希望活著。
「是我的錯！」
「是我不收行規！」
「我該死，我把手給你……」
「把我手砍下來，我把手給你！」
廖豈智雙手顫抖著，臉上的恐懼並沒有因為周閏發的到來而減少半分。
因為從周閏發進來的那一刻，他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死亡。
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想用這種方式打動對方。
走到廖豈智面前的周閏發，身子半蹲著，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變化。
「把你的手砍下來？」
「行規是怎麼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