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帶著主子賜予的靈寶,那傀儡身上的一絲靈識,是我從靈寶中剝離出來的,就是為了讓傀儡看上去跟主子無異,雖然實力弱了些,卻足以以假亂真。」
「正常情況下,是可以實現以假亂真的,
只是……只是我在做傀儡的時候,中途被人打斷了,靈識出了點兒意外,沒有完全注入傀儡體內,因此,他沒有主子的記憶,只是帶了一絲主子氣息。」
雲淡道:「那時我不知實情,他要與別的女子成婚,我去阻止,他要殺我,我說了緣盡之言。」
「什麼!」九靈聞言一驚,「帝妃,您可千萬別當真,主子不可能與您以外的女子成婚,數萬年來,在遇到您之前,他從未想過成婚這件事,遇到您之後,主子第一次生出這樣的想法。當時,我都很驚訝。」
雲淡沉吟著,沒有搭話。
九靈急道:「帝妃,說句您不愛聽的,那傀儡即便只有主子的一絲氣息,他嘴雖欠,還是下意識的拉住了您啊!從這一點來看,您當能明白,主子潛意識裡不肯與您緣盡。」
「帝妃,您一定要保重自身,待主子脫離鴻蒙荒域,定會第一時間來尋您,與您說清楚這其中的誤會。」
「淡兒,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忘了在裴家,他是怎麼對你的了?」見過雲淡傷心的模樣,銀裝心疼又無奈,不願她再陷入這段感情中。
萬一君卿那廝是騙她的呢,她又該怎麼傷心,剜心嗎?
「你若是孤單寂寞,我也可以陪你,成婚什麼的都行,你讓我怎麼樣都可以,一定要跟他糾纏嗎?」銀裝不理解,那個魔頭哪裡好,讓她這麼不計前嫌。
「騷狐狸,我警告你,別在我家主子不在的時候撬牆角。否則,我一定稟明主子,看他怎麼收拾你。」警告了銀裝一遍,九靈又對雲淡道:「帝妃,您別聽騷狐狸瞎說,我家主子跟您的情誼,我是看在眼中的,旁人無法替代。」
「尤其是這隻騷狐狸,除了美貌一無是處。」說這一句的時候,明顯愣感覺到九靈在齜牙咧嘴。
銀裝當即怒了,手中摺扇被他別在腰間,他面紅耳赤,擼起袖子上前就要去拿夜壺。
「說誰騷狐狸,有沒有禮貌,信不信我砸了你的破夜壺。」
「你想讓帝妃陷入險境就砸啊!」九靈不屑地嗤了一聲,轉而又對雲淡道:「帝妃您看,騷狐狸一點兒都不顧您的安危,一點兒都比不上主子,每次您身陷險境,主子恨不得替你負險,生怕您受一點點傷呢!」
這一波拉踩,看得一旁的嘟嘟,都想拍手稱讚。
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看兩個大男人吵嘴,也算是長見識了。
雲淡腦袋歪了歪,抬起尾指掏了掏耳朵,走到那個空陳列架上,將先前收進盤龍黑戒的那面大鼓放回原位。
「行了,別吵了,銀裝,我們走。」
銀裝沒吵過九靈,正氣悶,聽到這話,狐眼彎彎笑了起來,「聽見沒,我們走了,你就在這臭夜壺裡待著吧。讓你嘚瑟,臭鳥,哼!」
「帝妃,您去哪兒,您別不管我啊,帝妃……」見雲淡帶著銀裝跟嘟嘟走了,九靈慾哭無淚,早知道方才他就不爭那口氣了。
他怎麼就忘了,銀裝雖然騷,人家好歹也是帝妃的契約妖獸,讓他一個屬下掃了面子,帝妃哪裡還待見他。
「哎……」
心中暗暗嘆氣,九靈正在懊悔,卻聽雲淡的聲音淡淡傳來。
「不是你說的,要夫子的精血才能解開禁制嗎,你安心待著,我會想辦法救你出來。」
夜壺微微震動了一下,那是九靈感動到顫抖。
太好了!
九靈不禁感嘆,「主子,您沒有愛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