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應星沉吟數聲,道:
“清河林家是大晉第一世家,一向支援西涼。若洛京那邊真的容不下我們,我們反不反?”
許之朗身子晃了一下,道:
“大晉好不容易才有如今的安寧局面,不能毀於我手!”
許牧張了張口,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沈應星捋動一下長鬚,道:
“既然老爺有顧慮,那麼我們就姑且再等一等,等洛京那邊傳來訊息再說!”
郭仁貴站起,向許之朗拱手道:
“屬下跟雷胖子一樣,都是州牧一手帶大的兵,無論如何我們都跟州牧共進退!”
許牧想起北元邊境的將領,忽然有些意外道:
“薛大哥,是主動要求留下的嗎?”
沈應星搖了搖頭,道:
“公子不需擔心,薛定方沒有問題!他是老爺特意安排留在邊境的,以防有意外,還能做些策應!”
說完,他和許之朗對視了一眼,嘆道:
“只不過,沒想到現在我們已經與陳兵邊境的大軍難以建立聯絡!”
許之朗重重放下茶盞,有些懊悔道:
“此事怪我,沒有安排人駐守在州城之外。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此!”
雷萬鈞面上通紅,再次半跪道:
“不是州牧的錯,都怪屬下貪圖女色,故意未提駐紮防備之事!”
許之朗扶起雷萬鈞圓滾滾的身子,斥道:
“有什麼好認錯的?打了十多年仗,歇著的時候還能不能享受享受嗎?!”
沈應星掐動了一下指頭,推算了一下時間。
走到門外,抬頭向天空看了看。
“按時間算,也差不多該到了。”
大廳之內,一時無言。
許牧向許之朗講述了在斥候營的經歷,惹得許之朗笑罵不停!
“你和六皇子兩個化名歷練的傢伙,竟然都到了斥候營!陳鴉九心中一定偷偷罵了你們不少次!”
雷萬鈞調解沉悶的氣氛,道:
“這個事情屬下可以作證,陳鴉九當著我的面至少罵過三次!”
許牧一陣無語,敢情他和六皇子趙廉到西涼軍中的事情,這些高層軍將多數早已知曉!
只是沒有人敢向外點透而已,虧得他倆一個“許不易”、一個“趙廣”,還在那演得叫一個盡興!
滴嚦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