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清和沉默了片刻。
“母親,您對謝侯爺的怨氣我能理解,但對硯禮……他畢竟是婉婉留在這世上的唯一骨血。您這樣對他,未免太過了些。”
鄒老夫人聞言,眉頭深深皺起。
“硯禮?”
“那孩子不知為何……長得完全不像婉婉。”
翌日清晨。
孟辰換上一身素淨的衣衫,藉著給侯夫人上香的名義,悄然去了靈堂方向。
靈堂外,鄒家人正在與謝老夫人談話。
孟辰並未靠得太近。
他站在一處隱蔽的廊柱後,遠遠地靜靜觀望。
目光在鄒家人臉上一一掃過。
越看臉色越沉。
謝硯禮和鄒家人果然不像。
孟辰心中此時已經確定。
謝硯禮,應該是他家大人的孩子。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傍晚,前院。
孟辰正在給謝珏講解《論語》。
謝珏坐在桌旁,拿著一根毛筆,正認真地在紙上書寫著字句。
半個時辰後。
“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了。”孟辰淡淡開口。
他掃了一眼謝珏的書寫,點頭道:“寫得不錯,明日繼續。”
謝珏擱下筆,揉了揉有些痠疼的小手,抬頭問道:“先生,我能回主院了嗎?”
孟辰頷首:“當然可以,我正好也要去主院一趟,一起走吧。”
謝珏點點頭,從椅子上滑下來。
規規矩矩地整理好自己的小書箱。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書房。
眼見著清瀾院越來越近,謝珏一個小跑,直接迫不及待地衝進了院子。
孟辰則緩緩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