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他腦中也浮現出他們新婚之夜時的景象。
那天屋內的紅燭正盛，映得整個房間亮得近乎灼目。
婚床上，秦九微端端正正地坐著，身後是鋪展得一塵不染的紅被。
她身穿一襲大紅嫁衣，衣袖上繡著金色的飛鳳，裙裾層疊如雲霞，在燭光下明豔得彷彿要燃燒起來。
掀開蓋頭時，她頭上的金步搖隨著她輕微的動作發出清脆的聲響。
想著想著，謝硯禮心中忽地劃過一抹異樣。
不對，他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
秦九微正笑著，忽地看到謝硯禮正在出神。
“你在想什麼？”她手撐在軟榻上，身子朝他軟軟靠近了幾分。
謝硯禮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他抬眼，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眼底的暗色翻湧而出。
像是深海的某處驟然捲起了波瀾。
秦九微輕笑，不等她說話，便被他一把握住手腕。
隨後輕輕一帶，整個人便跌進了軟榻。
“你……”她臉頰一紅，話還未出口，謝硯禮便已經俯身壓了下來。
他的手臂撐在她身側，目光低垂，眼中的那抹暗色愈發濃重。
“我還沒……”
她剛張開嘴，話語卻被他強勢地封住了。
他的唇輕覆其上，不帶絲毫猶豫，也不容她反應。
溫熱的觸感傳來時，她一瞬間愣住，甚至忘記了呼吸。
從兩人說話的開始，屋中的侍女們就非常熟練地退了出去。
習慣了……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謝硯禮深深地看著秦九微，眼神裡的暗色逐漸吞沒了最後一絲冷淡。
他低下頭，再一次捕捉到她的唇，比剛才更為專注、更為用力。
秦九微感到他的手緩緩攀上了她的腰，將她更緊地攬入懷中。
“夫君……”她終於低聲喚了一句。
謝硯禮的動作頓了頓，隨即更為深情地將吻落在她的頸側。
他的呼吸熾熱，帶著急切和佔有慾。
手掌滑到她的肩上，輕輕摩挲。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將她的外袍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