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了這麼久,侯府一個人都沒有!
還是把他丟到這個莊子上!不管不問!
此時,窗外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聲音雖低,卻清晰地鑽入謝思源的耳中。
“你看那小少爺,最開始說是住一個月,可現在都多久過去了,侯府再沒派人過來。”
“可不是?侯府都不管他了!侯夫人要是心疼他,早就接回去了,哪會讓他一個人留在這破地方。”
“現在二少爺也去世了,他無父無母的,誰在意他!估計啊,這輩子也就待在這莊子裡了。”
謝思源抿了抿嘴,目光漸漸冷下來。
心裡滿是怨恨。
對侯夫人的恨意,對謝家的恨意。
他捏緊拳頭,指甲幾乎嵌進了掌心。
不知為何,謝思源突然想起了一個纖弱的身影。
許柳兒。
小時候,許柳兒無數次保護他。
無數次包容他。
但現在,他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了。
謝思源眼神中藏著怨毒和不屈。
但心裡卻不由如針刺般隱隱作痛。
長公主府。
柔光透過窗紗灑下,高雲枝半倚在軟榻上,手撫著隆起的腹部,臉上帶著柔和笑意。
她已經懷胎九個多月了,御醫推算,這個月就要生產了。
“幸好有你們陪著我,我心裡就踏實多了。”
高雲枝抬眸,看向一旁的秦九微和許柳兒。
她第一次懷孕。
生產又是那般兇險,她實在有點害怕……
秦九微目光柔和,輕輕握住高雲枝的手,“你啊,總是喜歡胡思亂想,孩子還沒出世,便先擔心東擔心西。太醫們都在,這一次定會順順利利的。”
高雲枝含笑,輕輕點了點頭。
三人聊著聊著,說起了糕點。
高雲枝眨了眨眼睛。
“我記得小時候,宮裡的御廚會做一種白玉棗糕,香糯清甜,入口即化,最近總想著那味道,可惜那御廚後來生病死了,我就再沒吃到過。”
許柳兒聽了,眼睛一亮。
“白玉棗糕呀,我小時候在家裡學過,我可以試試做給你吃。”
“真的嗎?柳兒,你還會做白玉棗糕?”
“這白棗玉糕便是邊境的特有的糕點,不過我做得沒宮裡那麼精緻,但味道應該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