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後,先生收了戒尺,聲音冷硬。
“回去再抄五十遍!若明日再不合格,板子可不止這幾下了。”
臨走時,謝侯爺可是特意交代了,讓他對小少爺的管教嚴一些。
他自然是要聽命的。
謝思源忍著疼,低聲答應:“是。”
屋內重新恢復了安靜,只剩下毛筆在紙上划動的聲音。
無人注意到謝思源更加怨毒的表情。
眨眼又是半個月過去。
二月初,杏花開。
清瀾院的杏樹吐蕊,枝頭綴滿了粉白的小花,微風一過,幾片花瓣輕輕飄落。
“花,好漂亮的花!”謝珏睜大了眼睛,仰頭看著漫天飛舞的杏花。
他踮起腳尖,伸出小手去夠花瓣。
長毛小白貓在他腳底下跑來跑去,也在那裡撲花瓣玩。
“唰——”
謝驚春一身白色的勁裝,手持長劍,在杏花樹下揮舞著劍式。
他一招一式,姿態瀟灑,袖口帶起陣陣清風。
偶爾有杏花被劍氣震落,飄飄悠悠落在他的肩頭。
另一側的謝景則靠在廊下,手裡捧著書卷,神情專注。
忽地,他聽見腳步聲,轉眸看向屋中。
謝硯禮和秦九微一齊從屋中走出。
“父親母親。”謝景出聲喚道。
謝驚春聞聲也立刻收劍,轉眸看向他們。
“把珏哥兒叫過來。”
謝硯禮的目光投向院子裡,正和小白一同撲騰花瓣的謝珏。
眼底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笑意。
謝驚春聞言,立刻大步上前,提著謝珏的衣領就把他拎過來了。
“父親母親。”謝珏看著他們,呲牙笑了下。
謝硯禮看人到齊,這才開口。
“過幾日,皇上要帶大臣們前往春獵。每年二月,皇家都要舉行春獵,這是大晉的傳統。”
謝珏眼珠轉了轉,脆聲道:“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去!”
“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