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侯夫人一直不肯鬆口,謝重之和許柳兒並沒有辦過婚禮。
許柳兒也沒有入族譜,如今斷掉,自然簡單許多。
謝重之即使想要報官,連個理由都沒有。
因為許柳兒非妻非妾。
換句話說,許柳兒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跟了謝重之這麼久……
不過好在,以後兩人再也沒關係了。
小荷繼續稟報道:“長公主吩咐廚房每日燉上燕窩蓮子羹,讓許姑娘喝,如今她的氣色也好許多了。”
秦九微聽著,緩緩點了點頭,“那就好,雲枝果然把柳兒照顧得很好。”
“少夫人。”侍女恭敬地端著木盤上來。
木盤上是一盞冰糖桂花羹,香氣清幽撲鼻。
旁邊擺放著幾塊金絲柑糕,薄薄的柑皮絲被蜜漬得亮澤通透,和著糯米糕胚,聞著就香甜。
秦九微此時也有些餓了,拿起一塊金絲柑糕輕咬了一口。
吃著吃著,她腦中不由又想起,昨天晚上謝硯禮突然問的那句話。
問她會不會逃走。
現在想想,秦九微還是忍不住輕笑。
說實在的,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逃跑。
即使一開始謝硯禮對她態度那般不好也沒有想過。
因為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所求的都是好好活著。
而且是要更體面,更富足地活著。
所以上一世她一路晉升,這一世揣測謝硯禮的心思,在侯府立足,坐穩世子夫人的位子。
但她和謝硯禮後面的發展,確實是她沒預料的……
不過,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一世都比上一世要好得太多了。
——
接下來的幾天,謝重之幾乎不曾停歇,在城內城外奔波著找人,同時派出許多暗衛探聽訊息。
他猜測許柳兒肯定跑不遠,不是在城中就是在京城周邊。
他在京城裡到處張貼了尋人啟事,沒有客棧敢收留她。
那許柳兒就肯定在某個不起眼的地方躲藏著。
他先去了城南的碼頭,那裡是貨物來往最多的地方,常有不法之徒藏匿。
他派人挨個詢問船伕和卸貨工,問他們是否見過許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