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左傾心詫異的看向陳長生：“你怎麼知道會有靈霾爆發？”
陳長生淡淡看了她一眼。
當然是來自後世的經驗之談了，這種情況他聽過見過不知道多少次……
“多看書。”
“古書有記載，經年靈穴，福禍相依，機緣與毒霾並存。”
“小小靈穴都有毒霾，可想而知這動盪天下的靈脈根源，在塵封許久後突然問世也會有很大可能誕生毒霾。”
陳長生如是解釋。
左傾心訝然點頭：“你可真夠細心的，不過你這也只是理論而已，雖然不排除這種可能，但真實情況還不一定呢。”
陳長生沒做聲。
他只是建議，也只說一次，至於信不信全在於個人，他能說的只有這麼多。
“還有，你為什麼會說此行會與天下為敵？”
左傾心又道：“我們明明是為天下造福，怎麼會與之為敵？”
“這就要問你了。”
陳長生看向左傾心道：“你來說一說，炎帝為什麼追殺你，又為什麼想阻止你們與黑帝結盟。”
“這……”
左傾心遲疑了一下：“我們當初與他談過之後，他就斷然拒絕了，因為他久居高位、獨霸一方，如果靈氣復甦，天下能人輩出、尊者遍地的話，他的地位將會受到挑戰，甚至不保……”
“這就是了。”
陳長生淡淡道：“如今的天下簡單明瞭，這些尊者帝城各自佔據一偶之地，他們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自然不會輕易的拱手讓人。”
“但他只是個例。”左傾心皺眉道：“我們與黑帝相談就非常順利，我這次前來就代表中央商圈與黑帝正式結盟……”
“黑帝才是個例。”
陳長生冷笑一聲道：“就我所知，南方如今的陳玄冥就不是為了天下而願意折損自己的人，他不會同意。而西方白帝，應該也沒有回應吧。”
“暫時還沒有……”
“沒有回應就是拒絕。”
陳長生淡淡道：“這不就明瞭了？站在明處的四帝城尚且只有一處參與，三處拒絕，那暗中窺視天下的人就更不必多說了。”
“別看現在其他勢力安分守己，可真當你們要做出對他們不利之舉的時候，就是群敵環繞，與天下為敵的處境。”
“這……”左傾心怔住了，她儘管知道此舉很難，也備受天下人質疑，可這麼現實而困難的情況可從沒人像陳長生一樣明明白白的說與她聽。
可能她父親等少數人認識這一點，但他們之中絕大多數人卻仍然如她一樣抱著幻想……
“那這種處境之下我們該怎麼辦？”
左傾心不知不覺間已經丟掉了主見，對陳長生產生了一種毫無理由的信賴。
“不怎麼辦。”
陳長生搖頭道：“從你這裡得到的資訊看來，你們的準備少之又少，根基淺薄，想要成事為之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