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斜。
灑落的日光逐漸暗淡了下來,天際邊懸掛著的一片火雲同時被昏沉沉的夜色所覆蓋。
“誒,你說這班長幹什麼去了,怎麼進去這麼久了還沒見他出來啊,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此時,已經有些吃飽喝足了的汪廣睿有些納悶地說道。
楊海平自從被他叔叫進去了之後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而進去楊海平叔叔家的小洋樓裡面早就換了一批又一批了,而且每次進去楊海平他嬸嬸都讓端幾盤冷盤出來下酒。
只不過陳胤君沒有吃,他此刻正抱著手機跟黃樂萱分享著剛才同學聚會的時候的場景,時不時拍一下山林風景分享給黃樂萱看。
汪廣睿跟徐秀念兩人嚐了嚐後,卻覺得味同嚼蠟,還不如自己動手烤的那些燒烤呢,不過他們兩個看到那些去上過衛生間之後回來的同學們倒是吃的挺認真的。
可能是清空了庫存有食慾吧,就是感覺回來之後有些怪怪的,笑得有點瘮人,讓人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汪廣睿可能還沒有多大的感覺,但是挨在一起坐的徐秀念這樣的感覺特別強烈,不過他心大,只以為是夜風的侵襲。
倒是不會想到還有什麼其它的原因。
“能出什麼事情,這裡是他叔叔家,又不是在什麼荒郊野外。”徐秀念用著牙線一邊剔牙一邊說道,“不過,這去的時間確實也是太久了。”
徐秀念碰了碰自己身邊還在夾著菜的同學,問道:“誒,你們進去裡面上廁所就沒有碰到班長嗎?他在裡面幹嘛呢?”
挨著徐秀念坐著的同學叫莫偉權,長得高高大大的,不過此刻卻是一臉莫名的笑容,聽到了徐秀唸的話,一字一頓笑著說道:“沒有看到他,估計是在房間裡面吧。”
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夾著菜往嘴巴里面送,徐秀念看著他的吃相莫名地覺得有些瘮人。
就在這時,徐秀念突然發現莫偉權竟然是在用左手夾菜,他可不記得在他們這一批同學之中有人是左撇子的呀。
徐秀念不由得問道:“莫偉權,你慣用手不是右手嗎?什麼時候練得左手,這麼熟練,以前在學校食堂一起吃飯也沒見你用過左手啊。”
帶著莫名笑容正在一臉認真模樣對付著面前一碟冷盤的莫偉權彷彿沒有聽到徐秀唸的問話一樣,沒有回話。
徐秀念嘟噥了一聲隨即便也用自己的左手拿起了一次性筷子,嘗試著使用左手夾菜,只不過他的左手像得了小兒麻痺症一樣,別說像其他人一樣夾菜那麼自然了,就連抓著筷子想要將筷子分開一個角度都很難做到。
徐秀念發現不單單只是莫偉權在用左手夾菜,就連後面的一些同學都同樣在用左手,彷彿這是一群左撇子的聚會一樣,他就是一個另類。
徐秀念嘗試了一會兒用左手夾菜便放棄了,這東西不是天生的話也同樣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來練習,不是臨時抱佛腳就能夠做到的。
“這是一種國粹,他們是不是揹著我偷偷建了一個群啊,怎麼一個個的都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左右開弓呢。”徐秀念有些碎碎念地小聲說道。
只是他剛一抬起頭的時候,卻猛地發現那些用左手夾菜的同學都在用一種詭異的眼神在打量著他,那瘮人的眼神,望的他都有點心慌慌的。
這些同學似乎察覺到了徐秀念注意到了他們,不約而同地低下頭來繼續喝酒吃菜。
“有毛病啊!”徐秀念嘟囔了一句,然後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他覺得有點冷了。
明明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挺熱的,沒想到這一到了晚上氣溫竟然一下子就降得這麼低了。
“嘶,有點冷啊,汪廣睿,跟我一起去把火堆點起來。”徐秀念推了推汪廣睿。
&ni”之中沒有理他,不得已徐秀念只能喊另外的兩名同學一起去生火先,其中一位正是挨著他坐的莫偉權,另外一位則叫做張為斌。
三人繞過汪廣睿的身邊的時候,正在玩著王者的汪廣睿莫名地覺得脖子一涼,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不見了所以他也沒有太過於在意,只是見到三人往裡面走就不由得問了一句。
“誒,你們三,幹嘛去呢?”
“我去把火升起來先,感覺有點冷了。”徐秀念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答道。
而跟在徐秀念後面的莫偉權和張為斌,兩人此刻的行為彷彿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一樣,不管是手臂擺動的弧度還是雙腳行走的間距,都像是用尺子度量出來的一樣,甚至就連他們此刻掛在嘴角邊的笑容都是一模一樣的。
如果不是兩人的身高還有臉蛋都有些差距的話,你說他們兩個是機器人也不為過。
作為今晚重頭戲的篝火是盛放在一個已經開頂了的鐵皮桶內的,裡面早就已經堆滿了木柴,同時在鐵皮桶的最下面開了幾個洞,能夠容納成年男性一條胳膊大小的木柴進出,這是作為引燃跟通風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