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夢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像是生鏽了，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對方死死的抓著她的頭髮，強迫她注視著自己。
片刻之後，毛夢壓低聲音開口道：“是因為我覺得，現在就這樣直接幹掉她的話，太便宜她了，我不甘心。”
對方臉上的表情驚疑不定地頓了一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毛夢微微闔著雙眸，“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我恨她，特別恨她。
你們以為就那幾張照片，就能夠讓我為你們賣命嗎？
實際上，我也只是在給自己找一個藉口罷了。”
男人一時間有些吃不準，她這忽然變化的態度是怎麼回事。
他低頭衝著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
上面正在進行著直播，鏡頭裡坐著一個一身黑衣，戴著口罩和黑超的女人。
如果仔細看過去的話，就會發現，正是顧芷容。
聽到毛夢的話，她也饒有興趣地前傾身子，勾起一邊唇角。
男人抓著毛夢的頭髮，往後狠狠一扯，厲聲開口道：“把話說清楚！”
毛夢吃痛地嘶了一聲，咬牙道：“我跟蘇冬凝是好朋友，上得又是差不多的學校，就連家庭條件也差不多。
按理說，我們應該擁有同樣的人生，可是她卻嫁給了南宮雋，那麼帥，還那麼有錢。”
影片那頭的顧芷容，口罩下面的臉輕蔑地笑了一下。
毛夢繼續開口道：“看著她今天一臉幸福過來產檢的時候，我好嫉妒，我還在為自己的人生奔波，她卻擁有了無憂無慮的人生。
而且就連我進醫院，都是他老公幫的忙。如果沒了他們的話，我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可是我並不覺得慶幸，我反而很嫉妒，我也想擁有這樣的人生。”
男人的耐心基本上耗盡，不耐煩的開口道：“你說這些，跟你今天沒動手有什麼關係？
我不想知道你的心路歷程，我又沒打算給你寫自傳，我只想知道，到底為什麼沒動手？！”
毛夢陰惻惻地笑了一下，歪頭看向面前的人。
“現在用了這個藥，死去的頂多只是孩子，但等她月份大了之後，再用這個藥，她的命也保不住！
而且到那個時候，我對醫院的工作已經很熟悉了，一定能夠找到把所有人撇清的方法。
我在醫藥方面的天分，你們還是可以相信的，不信的話可以去查我的履歷，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
看著她的臉，男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不得不說，現在她這副模樣，看起來比自己更像一個大反派。
他六神無主的低頭看向影片，徵詢對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