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你知道她抄襲的作品是我的嗎？”
“知道。”
蘇冬凝呼吸一滯，纖長的指甲刺入掌心。
南宮雋回答的如此坦蕩，令她這番理直氣壯的質問，都顯得蒼白無力了許多。
在他心裡，自己就如此無足輕重嗎？
原本的憤怒被漸漸衝散，隨之湧上心頭的是濃濃的委屈。
“明知道顧佳佳抄襲，卻還是幫她壓下這件事，甚至封禁我的賬號不讓我維權發聲。
南宮雋，以前我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是非不分？”
蘇冬凝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眸中籠罩出一層薄薄的水霧。
她轉過身，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淡。
“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一定會追究到底，即便有你幫著她。”
看見她輕輕顫抖的雙肩，南宮雋的眼神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之前心裡那股不舒服的感覺，也再次加劇。
“我只是幫忙壓下來，不讓這件事傳出去。
至於她拿著這幅作品去參賽，以及讓網站封禁你的賬號等一系列操作，我都是事後才知道的。”
他蹙著眉頭，認真的解釋道：“就算她是芷容的表妹，我也不會縱容她做出這種事情。
蘇冬凝，我還沒有愚蠢到這個地步。”
蘇冬凝愣住了，有些驚訝的回頭。
“真的不是你？”
南宮雋點了點頭。
看到她臉上還掛著兩條格外清晰的淚痕，幽深的眸底泛起一絲淡淡的心疼。
如果他能早一點發現顧芷容背後的小動作，也不至於讓這小丫頭受到這些不公平的待遇。
蘇冬凝忽然就沒那麼生氣了，但還是有點小委屈。
雖然他們之間沒什麼感情，她也可以理解他對顧芷容的偏愛和保護。
但是她沒辦法接受，他包庇顧佳佳的抄襲行為。
任何原創行業的人，都絕不會容忍有人竊取自己的勞動成果。
她胡擼了兩下擦掉眼淚，小聲的嘟囔著。
“可你一開始，不還是包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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