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桀驁不馴的少年,頓時成了只被人捏住命運後脖頸的可憐小修勾。
“南宮雋你大爺的,趕緊讓他們給我鬆手!”
“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你直接讓他們揍我一頓!”
“我今天非得……”
真是聒噪。
南宮雋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面無表情的開口道:“堵住他的嘴。”
“是!”
手下立刻掏出一張毛巾,迅速塞到了蘇冬易的嘴裡。
毛夢看到這一幕,眼底立刻浮出濃濃的恐懼。
她沒想到在說完剛才那番話之後,南宮雋竟依舊如此冷血。
眼角的餘光瞥見呆立在原地的毛夢,南宮雋眸色漸濃。
“你也想變得跟他一樣嗎?”
毛夢內心十分慌亂,卻依舊握緊雙拳努力保持鎮定。
她原本想繼續懇求南宮雋放過蘇冬易,卻發現被堵住嘴的少年正嗚哇嗚哇的一個勁兒衝自己使眼色。
“小易還是個孩子,希望南宮先生下手能留有餘地。”
權衡利弊之下,毛夢終於做出了選擇。
說完這句話,她立刻頭也不回朝著主任醫師辦公室走去。
就算明知道蘇冬凝活下來的希望不大,但毛夢也想努力為她爭取最後一絲機會。
南宮雋的目光在毛夢身上停留了一會,幽邃的眼底掠過淺淺暗芒。
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一定跟這次的事情有關。
他喚來正在一旁看戲的牧燁霖,特意在他耳旁囑咐了幾句,這才帶著被五花大綁的蘇冬易離開。
他們離開之後,圍觀的醫院眾人也紛紛散開。
沒有人注意到,在圍觀的人群中,混入了一道鬼祟的身影。
病房門口的鬧劇結束之後,他便悄悄換了一身衣服,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醫院。
而另一邊,南宮雋將蘇冬易帶走之後,並沒有離開醫院。
他們當著所有人的面上了電梯,卻在中途的樓層停了下來,然後透過另外一條路,走向了醫院的東南方向。
這裡是醫院用來研究各種疑難雜症的特殊區域,裡面各項設施應有盡有,卻異常冷清,跟外面人滿為患的醫院大廳完全天差地別。
也可以將其視為,一個完全獨立於醫院之外的小型研究所。
“把他放開吧。”
手下們顯得有些遲疑,這小子明顯抱有敵意,要是放開他之後很有可能再次進行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