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有一些表皮輕微的燙傷,已經處理過了。
肺部和呼吸道都有一些吸入性的損傷,可能需要再休養一段時間。」
南宮雋半天沒有說話。
他單手撐著牆壁,皺緊了眉頭,彷彿沒緩過這口氣。
「南宮先生,事情沒有那麼嚴重,您不用這麼緊繃神經。」
周成幗試探性的開口,「在您來之前,能解決的我都儘可能解決了。」
一邊說著,他小心翼翼地覷著南宮雋。
心說他看起來這麼挺拔修長的一個人,體質怎麼看起來還挺虛的樣子。
半晌,南宮雋緊皺的眉頭才有了一絲鬆動的痕跡。
「好端端的,公司居然會著火,周總還是好好反思一下吧。」
他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讓周成幗脊背一寒。
「南宮先生,這件事情是有人刻意為之,她在昏倒之前跟我說……」
話音尚未落下,南宮雋的臉色忽然一白,單手扶著牆猛的往下滑去。.
他痛苦地弓著背,緊接著一縷鮮血順著他的唇畔落了下來。
他的手死死地按著牆,上面青筋畢現,昭示著他極致的痛苦。
周成幗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撲上前:「南宮先生!」
蘇冬凝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
她喉嚨裡面又幹又痛,肺部更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
鼻子下面還插著氧氣管。
她嫌不舒服,艱難的抬起手,想移動一下位置。
忽然一隻大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你想幹什麼?我幫你。」南宮雋沙啞的聲音傳來。
蘇冬凝並不意外他會出現在這裡,指了指鼻子:「這裡不舒服。」
「好,我給你調整一下。」
他幫忙換了下位置,然後低下頭認真的詢問,「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蘇冬凝眼珠子轉向他,上下掃視。
「不對勁,你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