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聽到了那些炸裂的訊息，再加上過往濾鏡的干擾，此時蘇冬凝看到傅寒宴。
不知為何，莫名的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無言的盯著他的臉，吐不出一個字。
沉默的對視了片刻，傅寒宴像是忽然
意識到了什麼似的，壓低聲音開口道：
「這麼晚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他叫你過來的你？你已經認識他了？」
蘇冬凝飛快的在心中權衡了片刻，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我也是今天碰巧才遇到的。」
傅寒宴的臉色沒有放鬆半分，他繼續追問：「那他在車上跟你說了什麼？你現在都知道了些什麼？」
他的眼睛一寸不挪地盯著蘇冬凝，企圖從她的臉上尋找蛛絲馬跡。
現在的欺騙其實是沒有任何必要的，蘇冬凝知道，早晚也會被查出來。
「該知道的我都已經知道了，看到了你和顧芷容的那些事情。」她聲音儘可能平靜的開口。
即便是在黑夜之中，她也明顯的感覺到，傅寒宴的臉色白了幾分，身子不可自抑的輕顫了一下。
「其實……」ap.
他明明滿口的理由，在此時此刻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頓了片刻之後，他繼續問道，「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一切？之前的每一次，都在試探我？」
「抱歉。」
蘇冬凝壓低了聲音，「你說的沒錯，在你試探我的時候，我也在試探你。」
雖然早有預料，但只要沒捅破，傅寒宴就可以用假象欺騙自己。
可事以至此，所有的粉飾太平，都碎裂的乾乾淨淨。
他忽然笑了起來。
配上此時臉上的表情，卻像是在詭異的抽搐。
旁邊的手下都驚恐不已。
「所以，從我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了一切？
你就像是訓狗一樣，不斷的在pua我，讓我一次次的害怕洩露底牌，你就在旁邊圍觀著。」
他的聲音有些猙獰，一把抓著她的肩膀扯到自己面前。
「所以你自始至終都沒有站在我這邊過，你都是在試探，全都是假的！」
不管是他的反應還是他的表情，全都著昭示他建立起來的防線，在此時全部崩塌了。
蘇冬凝已經被他騙了一次又一次，不敢確定這次是真的，還是他假裝出來的。
但傅寒宴自己心中卻清楚，他的靈魂已經碎成了一瓣一瓣的。
徹底失去蘇冬凝的信任，不再是他心中的擔憂，而是已經變成了事實。
蘇冬凝看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開口：「四年前在國外，以及剛剛回國的時候，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
你對於我來說，除了救命恩人還是不可或缺的親人、朋友，我自始至終都感謝你。
「可你為什麼變了呢？為什麼變了？」
他聲嘶力竭的質問，「你為什麼要站在南宮雋那邊，你為什麼要愛他？你明明可以選擇跟我在一起！」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蘇冬凝聲音平穩的可怕，「本來這一切都是你架構起來的謊言，四年前的事情你也有參與，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