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真的不會救你,我讓你們同歸於盡!」
「我剛才都說了,我無所謂。」
傅寒宴忽然自嘲的笑了起來。
「好,我明白了,我現在明白了,真正的蠢貨是我才對,我怎麼會相信你剛才說的話
,信你會忍心殺他!」
他眼裡閃過一抹帶著血意的殺氣,一字一句的開口:
「那既然你對他這麼死心塌地,我在你身上浪費再多的時間也是多餘,你們一起死!」
他狠狠地推開蘇冬凝,痛苦的閉了下眼睛,一字一句地開口:「殺了南宮雋,他這張臉,我多看一眼都覺得反胃。」
得到命令的手下,直接就要動手。
剛才被他推開的蘇冬凝踉蹌了一下,她原本想扶著旁邊的牆壁站直身子,但卻還是沒能用上力氣,就那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傅寒宴聽到動靜,臉上的表情大變,又氣又恨地衝過去。
就在他走神的剎那,南宮雋略微揚聲:「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為我才是那個可悲的人,但現在看來,竟然是你。」
傅寒宴的身子頓住,轉頭冷冰冰的看著他:「***說什麼?」
「你那麼恨我,卻也只敢偷偷摸摸的在背後做一些手腳,這麼喜歡蘇冬凝,到最後也是一無所有,你活著本來就是一個笑話。」
南宮雋咬緊牙關,忍痛地開口,「你就沒有好奇過,為什麼你明明才是最聰明,最有商業頭腦的孩子。
卻自始至終都被傅氏排除在外,就連家裡的長輩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手下的槍已經舉了起來,傅寒宴卻喝住了他。
「先別動他,讓我聽聽,他在臨死之前能說出什麼話。」
南宮雋神色鎮定眼睛,卻淬著寒光,冷聲開口:「因為你本來就是不光彩的孩子。
是家裡的保姆,趁你的父親喝醉爬上他的床,才有了你。
你的出生就是不被人期待的,具有劣根性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怎麼能繼承偌大的公司呢?」
所以你即便做到最好,也不會有人認同你。
現在雖然你回到了傅氏,但你自己心裡清楚,你依然是掛名,還是一無所有。」
南宮雋很少會說這樣的話。
但正因為如此,愈發顯得他這些話非常的有說服力。
傅寒宴的臉色愈發的難看:「這又是哪裡道聽途說的訊息?」
「我不相信這麼多年,你自己從來都沒有查過。」
南宮雋揚起頭,淡淡地看著他,「什麼旁門左道的訊息你都能夠找到,卻從來沒有深挖過這些訊息。是沒能力,還是不敢?」
傅寒宴確實是早有耳聞,但一直拒絕承認。
因為他一直以為,只要自己足夠努力,就可以甩掉這些刻在基因裡的恥辱。
他拼命的在所有人面前表現,用盡各種方法討長輩的歡心。
卻並沒什麼用。
「哦,原來是不敢。」南宮雋無盡嘲諷的聲音響起。
他看似鎮定坦然,目光卻不受控制地望向蘇冬凝的方向。
她的傷口還在流血,此時彷彿沒了呼吸,不知道還能再堅持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