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早就知道那個神秘人是誰,為什麼還要引導著她過來見面?
「
叛徒!」她沒好氣地開口。
「跟我一起回去,見見念念。」
南宮雋輕聲開口,「如果他們三個人在一起,可能會對他的病情有所幫助。你就算是討厭我,總不能連他都不要。」
「你這人真的很會道德綁架。」蘇冬凝咬緊牙關,恨恨地開口。
「那你去還是不去?」南宮雋的嘴角漫起了一絲笑意。
他就知道,等蘇冬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計劃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我兒子在你手上,就是一個完美的人質。你說我能不去嗎?!」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早知道會是現在這樣子,當初我就算是死,我也一定要把他帶走。」
南宮雋忽然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開口:「對不起。」
這一聲忽如其來的道歉,讓蘇冬凝卡了殼,罵人的話也暫時吞了下去。
片刻,她冷笑一聲:「別說屁話。」
與此同時,酒店的房間裡。
傅寒宴進了房間之後,看見所有的東西都覺得不爽。
尤其是想起來這家酒店的股東還是南宮雋。
他在這裡住了這麼久,憑白無故給他送了那麼多錢,更是血壓蹭蹭地往上升。
他心裡煩躁,目光所及能看到的東西說砸都砸,全部一掃而淨。
房間裡到處叮噹作響,就連窗戶也被他砸得稀碎。
傅寒宴光腳踩在地毯上,各種擺件的碎片將他的腳劃的稀巴爛。
鮮血橫流,將白色的地毯都染了色,他卻恍若未知。
他整個人緊緊的貼在牆上,試圖能夠聽到一點樓下的動靜。
蘇冬凝和南宮雋交談的地方在大廳,他的房間距離那裡少說有十幾米,是根本不可能聽到兩人交談的聲音的。
可傅寒宴的耳邊,彷彿已經想起了兩人交談的動靜。
他好像聽到兩個人在互訴衷腸,然後又開始說他的壞話。
蘇冬凝相信了南宮雋洗腦的話,還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打算徹底離開他了。
這些聲音在傅寒宴的耳邊不斷的迴盪,一個個像尖刺一樣,刺進他的耳膜。
他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猙獰瘋狂。
他只是比南宮雋後遇到了她一點,付出的一點都不比南宮雋少。
憑什麼只憑幾張照片定了他的罪?
憑什麼就完全不理他了?!
他隨手抓起地上的碎片,將自己的耳朵劃的稀爛,努力的想把那些聲音趕出腦海。
然而還是沒有用,鬼魅一般的聲音,依然環繞似的在他耳邊響個不停。
不,他應該去找蘇冬凝問個清楚,不應該被困在這種破地方!
他惡狠狠的一腳踹開了門,身上還帶著血跡,目光森冷的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