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雋手中拿著他的東西,一時間竟騰不出出空來制止他的行為。
蘇冬凝快步上前,連忙拉住他地手,手上瞬間就被他抓出了幾道血痕。
她地眼中霧氣瀰漫,聲音哽咽:「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過量的精神抑制劑導致地。」
南宮雋開口,「現在還處於恢復期,他除了我之外,不會接受任何人地接觸,你對於他來說,也跟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這句話實在是太扎心了,可蘇冬凝看地出來,南宮雋並沒有在說賭氣的話,而是在陳述事實。
「你應該告訴我的,至少讓我知道他是什麼情況,我們一起想辦法。」
蘇冬凝抓著他的手,眼淚終於忍不住撲簌簌地掉了下來,「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麼自私啊,南宮雋?」
南宮雋看著她掉下來的眼淚,原本嘲諷的話也說不出口。
他的聲音略微緩和了幾分:「你就算是在,也幫不上什麼忙,沒必要。
而且他現在需要的是全身心的陪伴,你抽不出這個空。」
頓了一下,他還是不甘心的補充,「畢竟你現在的心思還放在傅寒宴的身上,抽不出來多少給他。」
「我待在醫院,是想找機會見到念念。」
蘇冬凝不尤自主的帶了幾分委屈,「可是你把他看得密不透風,我根本就沒有辦法,連他出院我都不知道。」
這樣自然流露的委屈最是動人。
南宮雋的表情,很微妙的變了。
「然後呢?」他聲音很輕,嘆息般的開口。
「他不是你一個人的孩子,能不能也給我一些時間,我能陪伴他。只要把這個工作處理完。」她輕聲開口。.
南宮雋有些自嘲地勾了下唇:「原來還是要等處理完工作才可以。」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中式裝的男人騎著平衡車過來,衝蘇冬凝招手。
「蘇小姐,老先生請您到飯廳去。」
他又客氣地衝南宮雋點頭,「南宮先生,你也一併過去吧?」
南宮雋晗首:「馬上到。」
對方傳達完訊息之後,又騎著平衡車離開了。
這地方實在是太大,家裡的家人如果不用平衡車,估計光跑一天少說也得兩三萬步。
不過這樣年紀的人,卻還要騎著這樣新潮的車子,看起來還挺有喜感的。
可是蘇冬凝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她看不透南宮雋的態度。
而且她也知道,一旦南宮雋不願意放人,今天有可能是他跟南宮念唯一一次見面了。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只要能夠陪他,只要能讓他好起來。」蘇冬凝飛快地追了幾步。
「其實你沒有什麼責任,出了紕漏的是我,導致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人也是我。」
南宮雋的聲音依然沒什麼起伏,「我來負責就可以。」
「所以叔叔,你是於心有愧嗎?」蘇兮兮忽然開口了。
他們現在的身份微妙,蘇冬凝也不知道南宮雋是以什麼樣的心態看待他們的。
她生怕蘇兮兮說錯話惹他不高興,趕緊伸手試圖打斷。
但是這小傢伙卻視若無睹,繼續開口:「你於心有愧,你想讓他得到最好的東西,當然也希望我媽媽能夠給他最好的陪伴。
同時你也知道,你不能阻止她做自己該做的事情,所以打算從一開始就不讓她靠近。
可是這樣就會顯得你很自私呀,生病的人,每個人都有權利看他的,你怎麼知道他不需要外面的幫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