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猝不及防就落了下來。
毛爸爸瞬間就亂了方寸,連忙拍著她的肩膀,像哄自己的女兒似的。
“怎麼好端端的還哭起來了呢?你這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有什麼好哭的?
好了好了,別哭了,你還沒告訴我小夢怎麼樣呢!”
他嘴角帶著笑意,寵溺的安慰著她。
手一下下的拍在他的背上,儼然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
蘇冬凝勉強平靜下來了情緒:“夢夢她受了一點傷,現在正在住院,不過不太嚴重。
等她好一點了,應該就會上來看看你們。”
“受傷了……”
毛爸爸嘆息,“唉,這丫頭真是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
“叔叔,你知道她得罪的是什麼人嗎?怎麼會這麼兇殘?”蘇冬凝追問。
毛爸爸搖頭:“這個還真不太知道,我哪兒敢打聽?問多了就怕她精神崩潰,我跟他媽都只能閉嘴。”
線索到了這裡,又一下子斷了。
蘇冬凝輕嘆了一口氣。
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讓毛夢嚇到這個樣子?
寧願死也不說出來。
擺在她面前的到底是什麼,讓她如此恐懼?
問不出來頭緒,蘇冬凝進去看了會毛夢媽媽,確定她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之後,這才離開。
出了醫院的門,她遠遠地就看到南宮雋的車子停在門口。
這會兒她的大腦已經恢復了不少,想起剛才的南宮雋過分親密的行為,她這會兒就臊得慌。
人在處於緊張的情況之下,會不由自主的依賴身邊的人,因此很容易出現吊橋效應。
就比如說她剛才對南宮雋的那種怪怪的情緒,肯定就是吊橋作用,反正不是忽然覺得他這個人還不錯。
她打算直接繞路走,車窗卻降了下來。
南宮雋伸出白皙文秀的手臂,衝她擺了擺手:“上車,等你半天了。”
蘇冬凝簡直有些無語,帶著火氣走了過去。
“成年人之間的默契,難道不就是,對方視而不見,就是不想和你有更多的交流的意思嗎?”
“事情的動靜鬧得不算小,毛夢後面的那個人一定知道了,現在你單獨住很危險。”
南宮雋開口,“到我那邊去,先保證你的安全再說。”
“看不出來,南宮先生竟然是這麼一個深思熟慮的男人。”蘇冬凝皮笑肉不笑。
南宮雋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收緊,神色凝重了幾分。
“有些話你可能不太愛聽,但我還是想說,傅寒宴可能跟這件事情有脫不開的關係。
我讓手下查了一下前因後果,毛夢所遭遇的事情,都是在你出事之後。
我想不出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有這個必要針對她。
或許他故意挑撥你們閨蜜之間的關係,是更方便自己能夠趁虛而入。”
“南宮先生怎麼光顧著懷疑別人了?”
蘇冬凝手撐著車門,微微俯下身子,“就不往自己身邊的人身上想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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