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幾乎同步憐憫地看了他一眼。
最後還是蘇冬凝解釋:“就是我跟她說,你是她男朋友的時候,其實是故意試探的。”
“然後呢,怎麼看出來的?”
“正常人在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忽然被告知了一段全新的人際關係,第一反應應該是好奇,然後去打量自己沒有印象的男朋友,應該是什麼樣的。”
牧燁霖聽了她的話,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
“她當時見到我的時候肯定很滿意,一醒來就白撿了一個大帥哥男朋友。”
蘇冬凝冷笑:“恰恰相反,她當時不僅沒有任何要打量你的意思,反而皺了下眉頭。
然後你又不出所料的用了最花花公子的發言,我從她的眼底看到了她的排斥。”
“小嫂子你知道嗎?你雖然只說了一句話,但是你已經把我的心扎的千瘡百孔,我在你那裡到底是什麼形象?”
牧燁霖一臉的痛心疾首,“什麼叫不出所料?我平時說話很油嗎?”
“有空的話,你可以把你說的話錄下來回去聽聽。”南宮雋不緊不慢地開口,“江城的化工油廠全靠你供油了。”
“你倆真不愧是一對兒,一唱一和的說話真扎心!”牧燁霖一臉不服的開口,“那現在咋辦?”
“她不願意說,一定是因為還沒有放下戒心,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是誰對她做了這些事。
等到那個人被控制住之後,她應該才會徹底放下心結。”
蘇冬凝的表情凝重了起來,“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讓她如此謹小慎微?
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還擔心地不敢說出真相。”
牧燁霖也沒有了剛才那副插科打諢的模樣,雙手抱臂,眉眼深沉。
一開始他之所以擔心毛夢,是因為昨天晚上那稀裡糊塗的事情,他是打算好好負責的。
但現在經過深挖毛夢背後的事情,他忽然發現這個女人居然不聲不響地揹負了這麼多,心中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憐憫。
她看起來那麼脆弱的身體,居然一個人生生扛了四年,真是不容易。
思考了一會兒,他忽然想起哪兒不對了。
“如果她沒失憶,就還記得我們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那我怎麼辦?!”
“這事你問別人有用嗎?問自己。”南宮雋蹙緊了眉頭。
牧燁霖實在是想不出來,把目光轉向他:“如果是你的話,你打算怎麼解決?”
南宮雋抿緊了嘴唇沒開口,但偏偏牧燁霖不識趣,非得追問。
“差點忘了,這事兒你還是有經驗的……”
南宮雋一個冰冷的眼神掃了過去,牧燁霖立馬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乖巧地閉上的嘴巴。
看似沒有認真聽的蘇冬凝輕聲開口:“你自己的想法並不重要,尊重她的意願,任何事情不要強求,這才是你應該做的。”
南宮雋掀起眼簾,目光靜靜的落在她的側臉上。
當初,他跟蘇冬凝的開始,差不多也是這種情況。
當時他們都用了最糟糕的處理方法,才讓事情一步步走向難堪的結局。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