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拽住的人嚇了一大跳:“你幹什麼啊你!”
“現在她人還沒找到,你們也不認識她,造謠你媽呢?”牧燁霖厲聲開口。
“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那人扯著脖子喊,“你跟她什麼關係啊?”
牧燁霖的話被噎了回來,他哽了一下。
虧得他這邊鬧出來的動靜,蘇冬凝和南宮雋一眼就找到了他的位置。
南宮雋出手,輕輕按住了起衝突的二人,淡淡地開口道:“清場,找人重要。”
他的話音落下,幾十個穿著黑衣服的保鏢擠開人群走了進來。
這些保鏢一水兒的人高馬大,往哪裡一戰極其具有衝擊感。
警察們顧忌圍觀群眾的安全,驅逐也驅逐的有所顧忌,但是南宮雋的人倒是不怕,效率極高地就把現場清的差不多了。
牧燁霖卻還是堵著一口氣,眼瞧著剛才那人要走了,他沒忍住,大聲開口道:“我是她好朋友,我知道她是什麼人,你他嗎的狗叫什麼?”
蘇冬凝有些意外地掃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搜救人員忽然大聲開口:“找到了!”
毛夢是在淺灘附近被發現的,應該是被海里的浪給送到了岸邊。
她被救援人員發現的時候幾乎沒有了呼吸,口鼻裡面全部都是泥沙,經過緊張的急救才緩過一口氣,送回了醫院。
就在蘇冬凝他們坐在醫院的長廊上等結果的時候,南宮雋那邊先收到了訊息。
經過他們對監控的排查,再結合那幾個人的交代,他們找到了毛夢家人。
對方發現行跡已經敗露,匆忙的把她家人扔在了靠近高速路段的一處花池裡。
父母的手腳都被綁著,嘴巴上貼了膠帶,沒有辦法呼喊出聲。
病重的母親,手臂骨折,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如果不是南宮雋的人及時趕到的話,他們不知道要在那裡待多長時間。
能不能活下去都要另說。
手下給南宮雋的手機上發來的照片,蘇冬凝看到的一剎那,只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她抓著南宮雋的手,把照片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淚水不由自主的充盈了眼眶。
“叔叔和阿姨之前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我上大學的時候還是去毛夢家裡吃過好幾次飯。”
她哽咽著哭腔開口,“他們偷偷打聽了我喜歡吃的東西,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買新鮮的魚和排骨,這麼好的人怎麼會被欺負成這樣……”
那些往日的記憶,現在像小匕首一樣全部刺了過來,狠狠的扎進她的心中。
她雖然不是罪魁禍首,但毛夢的經歷多少跟她也有些關係。
她沒有辦法原諒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也沒辦法原諒自己的後知後覺。
南宮雋看著她的臉色,也不由得動容,輕輕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等她醒了,應該就能知道背後的操縱者是誰了。”
他低聲開口,“而且現在,最好的結果是他們暫時都沒有生命危險。”
說到這裡,南宮雋忽然想起來她被送到國外的父母。
當時他只希望蘇冬凝能夠安穩地留在江城。
另一方面也確實為了她爺爺的身體考慮。
但並沒有考慮到她的想法。
現在看到照片,他大概能夠理解到當時蘇冬凝的心情了。
“很抱歉,當時選擇用那樣的方法把你爸媽送到國外,但他們不會遭到這樣的對待。
你想見他們,隨時可以過去,我不會攔著。”
蘇冬凝咬緊了嘴唇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