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女人的眼睛看了幾眼。
這不是毛夢嗎?
她怎麼來這裡了?
那天他們見過一面之後,牧燁霖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她的苦衷,所以決定暫時不告發她。
卻沒想到如此的冤家路窄,在這種地方相見了。
南宮雋的目光無聲的看了過來,似乎是在探尋他為什麼突然卡了殼。
牧燁霖立馬掩飾般的一笑:“這裡面就不用你打掃了,我來收拾就行了。”
毛夢也驚恐地看了他一眼,連忙就低下頭,迅速接過錢,匆匆地把地掃乾淨就快步離開了。biquge.biz
在這期間,他們兩人沒有說一句話。
牧燁霖暗自在心中感慨,他的演技可真是天衣無縫,實在是太完美了。
今年的奧斯卡獎就應該給他一個席位!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要不是他剛才微妙的停頓,南宮雋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個渺小不堪的保潔。
在牧燁霖裝模作樣跟毛夢拉扯的時候,南宮雋的眼神已經無聲地落在了她的身上,瞳孔微微一縮。
目送著毛夢出了房間,牧燁霖立馬搭著南宮雋的胳膊,笑嘻嘻的開口:
“雋哥,喝酒喝酒!當時的事兒都過去了。
但是今天你還記得我受傷的事,很感動。
無論如何,你也要喝了我這杯酒!”
其他人被南宮雋的氣場嚇得不輕,生怕他是過來秋後算賬的。
但現在看他的心情好像也沒那麼糟糕,便一個個趕緊趁機套近乎。
幾圈下來,南宮雋也喝了不少的酒,有些醉了。
牧燁霖一邊灌酒,一邊在心中道歉。
他實在沒有辦法,主要是擔心毛夢不小心暴露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南宮雋已經向宋赫發去了一條訊息。
“查一零零二房間,八點左右進來的保潔,把她的身份資訊發給我的。”
南宮雋漸漸的有些不勝酒力,單手撐著額角,拒絕了後面的人遞過來的酒。
其他人怕他再算賬,都找口悄悄的溜了。
沒一會兒,房間裡面就只剩下了他和牧燁霖。
牧燁霖也跟屁股上長了釘子似的,壓根就坐不住,千方百計的終於找到機會,悄悄的跑出了房間。
他下了樓,七拐八拐地來到最角落裡的一處員工休息室。
只見毛夢剛把衣服換下來,正一臉焦急的坐在裡面。
“牧先生,你怎麼過來了?”
她開口,“真抱歉,我不知道你們今天晚上就在這裡,我也不知道我的出現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這個工作我不會再做了,我今天晚上就辭職。”
牧燁霖撐著自己早就已經醉得不像樣子的身體,疲憊的開口“
“你前面為了道歉,你告訴我你不是醫生嗎?為什麼好端端的這裡做保潔?你一身的技術,難道要暴殄天物?”
“我也是被人逼的沒有辦法,這裡是相對最安全的地方。”
毛夢小聲開口,“如果我去別的地方就會被找到,這至少比較安全。”
她每說一句話,目光都要瞥一眼房間狹小的窗戶。
就好像外面有一雙眼睛,隨時都在看她一樣。
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別說毛夢害怕了,牧燁霖自己都覺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