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寶貝，你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在幫他們？”
他沒說話，只是平靜地跟顧芷容對視，輕聲詢問：“媽媽，那你也告訴我，為什麼要監視我？為什麼要陷害他們？”
顧芷容的臉微微有些發冷：“媽媽沒有要陷害他們，現在是他們在逼著媽媽，你看不出來嗎？
你的小熊裡面有攝像頭，拍到了一切似是而非的東西，他們用那個攻擊媽媽，你知道嗎？
是你告訴他們的嗎？你想看到媽媽被他們這麼欺負嗎？念念，你告訴我，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她一邊說話，一邊往前走，聲音裡的溫和像定製好的程式，隨時都有可能完全崩塌。
南宮念不由自主地後退，臉卻依然倔強。
“他們沒有公開那些訊息，是你自己在官網上放出去的，他只是改了一下。”
顧芷容的眼角一跳，就是因為他“改了一下”，才讓自己被抓住了把柄，差點被那三個問題逼得人仰馬翻。
南宮念繼續追問：“媽咪，小熊是你送我的玩具，裡面為什麼會有攝像頭？”
“媽媽是害怕你出事，所以用監控保護你。”
顧芷容解釋，“你故意撞歪小熊監視媽媽，也是你不對。你為什麼只抓住媽媽的錯誤不放呢？”
“可是你為什麼會在那後面足足十幾秒鐘？手機不是你不留神丟下的，對嗎？”
他每一句話都問的顧芷容啞口無言。
這個臭小子就算是沒有看出來她的計劃，也猜出來這一切就是故意的了。
顧芷容哄他的心消失殆盡，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怒目而視。
“所以這就是你背叛媽媽的理由嗎？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幫他們忙？
你現在去網上發訊息澄清，告訴所有人，你親眼看到這兩個人就是有問題，他們用了別的工具！
你剛才不是說官網上的東西他改過嗎？告訴媽媽，他用的是什麼方法？我可以追查到具體的資訊。”
到時候雙管齊下，或不定還能挽回一些損失。
南宮念一看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一字一句地逼問：“我只是想知道，媽媽，你為什麼要誣陷我的朋友？為什麼從小到大，我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為什麼你害怕我接近他們？又為什麼你從來都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他的眼圈越來越紅，但不是因為想哭，而是被某種情緒給吞噬，逐漸趨於失控的階段。
他反手一把掐住顧芷容的脖子，原本冷漠的臉上帶了幾分瘋狂和憤怒，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小的孩子。
“你說話！為什麼不說話！回答我的問題！”
他雖然年紀小小，但是手勁卻不容小覷，顧芷容被他掐的差點窒息。
但她臉上卻沒懼色，冷笑著一字一句地開口：“因為你天生就不配有朋友，你就是一個暴躁症患者。
連你的父親也只把你當成工具人，如果不是沒有繼承人，你早就該死了。
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把你當人看，你只能聽我的話。
來吧，你殺了我吧，動手吧，殺了我，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愛你了，可憐鬼。”
南宮念手上的力道一點點的縮小，身子一抖，眼底的瘋狂卻愈發蔓延開來。
他帶著哭腔反問：“沒有人……愛我嗎？”
顧芷容殘忍的微笑著，一字一句地開口：“沒有。”
就在這時，大門再次被人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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