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兩人的對峙告一段落。
南宮念沒什麼表情地開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些話,就是想讓她讓我當我的老師。”
南宮雋挑眉:“我沒那個意思。”
“那你最好是。”南宮念冷笑,“你要是真情實感嚇唬她的話,恐怕她這輩子都不會再過來了。”
“那你既然心中已經有了定論,為什麼剛才不光不拆穿,還幫我演戲。你豈不是同謀?”南宮雋跟他一起靠在欄杆上。
他雙腿交疊,愈發顯得身材修長。
而南宮念雖然沒他的腿高,但還是複製了他的動作,看起來有幾分微妙的滑稽。
“我說了,我想和那兩個人做朋友,你都問幾遍了。”
他漠然地開口,“你說我是可憐蟲,你幾年沒結婚,有未婚妻還不回家,你才是可憐蟲。”
“你在為她打抱不平?”南宮雋反問。
他本來想說“媽媽”,但不知道為何,自從蘇冬凝回來之後,讓顧芷容叫南宮念媽媽,實在是難以啟齒。
南宮唸的眼底飛快地閃過了一抹古怪的神色,他還沒開口,手腕上的兒童手錶響了。
恰好就是顧芷容。
他接通了電話,顧芷容帶著幾分關切的聲音傳來:“念念,去哪啦?今天馬術課的老師說你下午沒上課,媽媽很擔心你呢。”
一直以來,顧芷容對他不差。
但是不知為何,跟她獨處的時候,他心裡總有種怪怪的感覺,莫名地不想親近。
“他跟我在一起。”南宮雋在旁邊接話,“我帶他出門玩了,就當今天下午請假。”
顧芷容原本想訓斥幾句,聞言聲音才輕了幾分。
“原來如此。阿雋,你下次叫他出去的時候,記得跟老師或者跟我說一聲。
馬術課我一般都會去陪他的,我特地推了跟朋友的約會,在馬場等了挺久沒等到人,我也是會傷心的。”
“下不為例。”南宮雋開口,“他說他知道了。”
實際上南宮念那小子什麼都沒說,甚至連嘴都沒有動幾下。
顧芷容還想再借機會說幾句,南宮雋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南宮念飛快在心中思忖了一下,他要是在這個時候說媽媽壞話,爸爸可能會翻臉。
於是他沒什麼表情地搖頭:“沒。剛才謝謝,算你還我人情了。”
南宮雋不由得失笑:“不是,臭小子,我什麼時候欠你人情了?”
“你利用我留住她的時候,就是欠我人情。”南宮念鎮定地開口,“現在兩清了。”
說完,他瀟灑地離開,直接進了書房,酷酷地不打算再跟南宮雋說什麼了。
南宮雋單手撐了下額頭,有些失笑。
不對付的時候,父子兩人說是跟仇人也差不多,誰也看不慣誰。
但是不對付好像也只是轉瞬即逝,很快就會恢復現如今這種情況。
到底怎麼樣才能做一個真正的父親,南宮雋覺得自己到現在也沒學會。
這時,宋赫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樓,貼近南宮雋的耳邊,語速飛快:
“關於今天那個人的詳細資訊,已經查清楚了。”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