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另一個司機膽戰心驚地過來,輕聲開口:“顧小姐,先生讓我開車送您回去,您請上車吧。”
每次都是這樣,毫無理由地都可以把她撇下,現在甚至連理由都不給了!
“說了多少次了叫我夫人!”她咬牙切齒地開口,“給人家當狗都不會當,不知道先討好女主人嗎?”
司機嚇了一大跳:“可是先生……”
“我馬上就能正式入南宮家的門了,你確定要現在得罪我?”顧芷容沒好氣揮了下手中的訂婚戒指,“明白了嗎?”
“是,夫人。”司機連忙開口,眼底卻劃過一抹微妙的不屑。
這兩枚昂貴的戒指,分明是她之前趁著南宮雋忙公務的時候自己偷偷拍下的。
當時賬單發到家裡的時候先生才知道,只不過是沒跟她計較,又念在當時她傷勢剛好,所以才戴上了。
怎麼就成了訂婚戒指了?
說得好像蚯蚓床上龍袍就能成真龍子了似的。
另一頭,南宮雋上了車。
前排的宋赫開口彙報:“已經查過了,蘇小姐回來之後一直住在盛事酒店,除了公司沒去過別的什麼地方。”
南宮雋點了下頭:“她一個人回來的?”
宋赫點頭:“是的。我看出入酒店的一般都是她一個人。”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繼續道:“傅寒宴那邊呢?”
“還在國外,現在應該是在談新專案,不過都是不值一提的東西。”宋赫不以為意地開口,“查證過了,他們兩個人近兩年是沒有聯絡的。”
其實傅寒宴從來沒被南宮雋放到眼裡過,只是把他當成愛而不得者之一。
當年傅氏遭受打壓,他雖然身為總裁,但手裡沒實權,實際上沒損失多少。
這事,說幸運也幸運,說可笑也可笑。
“嗯。”南宮雋面色淡淡地回應。
“現在去哪裡,回公司嗎?”宋赫繼續謹慎地開口。
這幾年,總裁脾氣愈發的不可捉摸。
早年間他偶爾還敢開個玩笑什麼的。
現在他每一句話都得反覆斟酌再三,生怕一不留神就說錯了。
南宮雋半晌沒說話,宋赫只好小心翼翼地把車子速度放慢了。
足足一分鐘之後,南宮雋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我聽說,白檀宮那邊的裝修快竣工了,還沒去看過。”
白檀宮是南宮雋新買的大平層,在鬧市區,距離瑞和更近了點,他打算裝修好住到那裡。
最重要的是,白檀宮,距離盛事酒店很近,連一站路都不到。
司馬昭之心,宋赫立馬就猜了出來,當即開口道:“行,那咱們過去看看。”
車子開到地方,宋赫繼續識趣地開口,“先生,公司那邊還有點事,我估計得回去一趟,車子留給您開,晚上你要是有需要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
南宮雋平靜地把金絲眼鏡戴上,略微頷首,示意他可以走了。
宋赫趕緊從善如流的滾了。
那輛邁巴赫在白檀宮門口停留了五分鐘之後,緩緩離開,駛向了盛事酒店的方向。
蘇冬凝再次回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她在公司改了三個設計稿,累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手裡提著買的晚餐,站在門口摸房卡。
下一秒鐘,一個帶著涼意的身體忽然從後面貼近,無聲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蘇冬凝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正打算尖叫,忽然看到了那枚戒指。